山見女子看著前方的虛空認真的思考,可是答案就是這些。
他不由的笑了,道:“那到底是讓不讓他回來啊?”
七娘忽然看向他,杏核眼中透著不解:“國公當時為什麼不把人殺了呢?”
李玉山微愣。
七娘道:“當時沒殺,現在就註定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您不讓他回來,老太太如果在婚婚禮上哭,您能高興嗎?又不能把老太太控制起來。”
李玉山點頭:“你說的對。”
可是他和李玉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跟李玉忠還都不一樣,當弟弟生出來的時候,也是雪白一團,跟在他屁股後面奶聲奶氣叫二哥……
大哥死了,親兄弟只剩下玉郎了。
而如果玉郎有事,母親也會接受不了打擊。
母親再不好,生他的時候都是過了一趟鬼門關,而且母親不是對他不好,是因為阿婆的關係。
家裡人多事雜。
總之他是一念之仁。
李玉山看著七娘一笑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時沒有把人殺了,現在就應該給他一次機會。
李玉山讓人送訊息給母親,可以讓李玉郎回來,但是不能惹事,惹事沒有以後了。
這是破冰的一次邀請,劉老太太聽到訊息的時候眼淚都掉下來了,答應道:“我一定看著他不讓他惹事。”
………………
可是就在婚禮的前天晚上,尹氏就帶著李珍珠和兩個下人哭著回來了。
因為有婚禮做藉口,她回來也沒人攔著,所以不用多做解釋,她沒去找李玉山和劉老太太,而是直接去了甄氏的院子。
甄氏跟尹氏關係挺好,因為尹氏老實,不像餘氏那麼多餘,尹氏在家的時候什麼話也不說,是隱形人。
阿香把尹氏請進來,甄氏放下手中的事物,很快回院子裡來見她。
甄氏回來的時候,尹氏抱著李珍珠在屋裡哭,甄氏坐到尹對面,不解的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
尹氏忽然給甄氏跪下,道:“大嫂,救救珍珠吧,玉郎聽信吳氏的話,要把珍珠給吳氏哥哥的兒子定親。
他們家早都到了賣兒賣女的地步,如何能娶得了我的女兒,可是玉郎一意孤行,說珍珠的八字不好,只有吳家二郎才能壓制得住,還說我們佔便宜了,這不是要逼死人。”
尹氏就李珍珠一個孩子,當眼珠子一樣養著,她那麼捱打捱罵都不會吭聲一聲去求人,這次卻先開了口。
甄氏聽了也很生氣,道:“珍珠才多大,哪用得著這麼小就定親,再者說,珍珠再不濟也是我李家的孫女,國公府的人,豈能隨便找個什麼人就嫁了,簡直豈有此理,你放心吧,不會讓他得逞的。”
尹氏哭道:“可是他是珍珠的父親,我也拗不過他,他那個人被吳氏一攛掇就誰也說不聽,大嫂,這件事求您跟二哥說,讓二哥管管玉郎。”
寵妾滅妻,確實要管一管了。
甄氏氣的不行,答應了尹氏的請求,但是讓她等阿蘅婚事之後再提,免得惹李玉山不高興。
總之婚事這幾天是定不下來,尹氏答應了。
接下來尹氏和李珍珠在甄氏院子裡住下來,他們沒有再去找別人求助。
但是蕭掩還是知道了。
明日就要成親,大家都在叮囑新人,不讓他們見面,說是不吉利,但是睡到半夜,李蘅遠還是把窗戶開啟。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等了一會,聽見輕輕的啪嗒一聲,她一下子就醒了。
接著朦朧的燈光一看,就是蕭掩站在她床前,蕭掩穿著青色的常服,頭髮隨便束了一下,用簡單的簪子固定,沒什麼可以打扮,全身都透著慵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