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國公常年在柳城,咱們兩邊到底是個什麼形式,你心裡可能更清楚,你說呢?”
他們兩邊是什麼形式。
國公府在明。
“螞蟻”在暗。
國公府求平安。
“螞蟻”身上滿是仇恨。
國公府人多勢眾。
可是架不住“螞蟻”見縫插針無孔不入。
蘇臣故意放低的姿態,其實已經把形式說的很清楚了,他討好的語句中,隱藏的另外意思的是威脅。
而且他有威脅的籌碼。
蕭掩看向李玉山,他相信李玉山也明白這些道理。
而問他,只是在試探他。
這麼多人在,他如何能幫國公做主來顯示自己的地位和本事?
蕭掩道:“伯父要三思。”
不說妥協,也不說不妥協,打出的一拳又推回來了。
李玉山心中暗暗點頭,蕭掩方才的一站打的漂亮,尤其是深諳軍法,這個人他是要定了,但是如果因為有才華就沾沾自喜驕傲自大,他也不會放心他。
是個進退有度的孩子。
李玉山又看向蘇臣:“那我要如何相信你們?”
蘇臣道:“本來秦良品一死,我們在范陽的勢力已經被國公連根拔起,沒有內應,我們只能強奪,那不是以卵擊石嗎,所以國公應該可以放心了,我們會離開范陽,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李玉山沉吟下道:“不光如此,我還有別的事要交代。”
說完讓蘇臣近身。
李蘅遠緊張的拉著父親的衣角:“阿耶,他是壞蛋。”
李玉山笑著摸摸女兒的小腦袋:“再壞的蛋,阿耶也不怕他。”
蘇臣近前弓下身子,李玉山低聲道:“離開范陽之後再也不要回來,也不要說你們來過范陽,否則我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
蘇臣一頓,後抬起眼睛看著李玉山,他的眸光中,有種看透一切真相的揶揄。
李玉山濃眉一蹙,低聲呵斥:“別逼急了我。”
“是。”蘇臣忙答應著。
口頭協議就這樣達成了。
李玉山奉上十萬貫的錢財,還既往不咎,准許“螞蟻”離去。
但“螞蟻”有生之年不可以在踏入范陽半步,更不準再威脅國公府的安危。
蘇臣事情辦妥,看著自己的那是個兄弟:“這些人我也一併帶走。”
李玉山道:“多了都不追究,不差你十個人。”
他也不想留下仇恨。
蘇臣說了聲多謝,要翻身上馬,這是聽見人群中一聲悲切的哀嚎,那是女子的聲音。
蘇臣回頭一看,那女子披頭散髮,全身是血,最嚇人的,她包紮過的地方露出來,左眼已經是個血洞。
蘇臣問道:“這位就是秦良品的私生女吧?”
大家為何今日下山,都是秦良品攛掇的,也都是為了這女兒,所以“螞蟻”那邊都知道有這個人。
李玉山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看了李夢瑤一眼:“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蘇臣道:“那如果國公不願意留她,就讓在下帶走吧,這次因為秦良品,我們損失了四百人,不拿她回去,沒法給大哥交代。”
李夢瑤已經醒了,聽這人的意思並不是要救她。
大叫著撲向李蘅遠:“阿姐救我,不然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她父母雙亡,現在讓他去土匪窩,她不去,她死也不去。
李蘅遠脫開她的糾纏,輕輕一笑道:“你當時要毀我的容貌,還要毀了我,現在想想,如果真的如你所願,我將會過成什麼樣的日子?
所以你現在容貌盡毀,又一無所有,我改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