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潘良文忙道:“三月中旬下官要接任中書舍人,得趕回去才是。”
“趕得及,趕得及,我們一路往東到錢塘看桃花,然後再回京。”
潘良文看到崇世子心意已決便不好推遲,為了彌補他心裡可能存在的遺憾,只好笑著答應了。
而在他們回到客棧時,方家那邊的婚宴也到了尾聲。
郝春在新房裡坐了近一個時辰,新娘子不能出席婚宴的規矩讓她很幽怨,但她也不想因為離經叛道成為異類毀了這大喜日子,於是只好先忍下,暗下決心——往後成了當家奶奶一定要從內部改變方家女性的地位。
不過她的決心很大,意志卻很薄弱,閒坐久了便泛起了累,吃過小巧由房外送來的雞湯掛麵便吃飽喝足地依在床欄呼呼打盹。
“二少爺。”
小巧的輕聲攪擾了郝春的小歇息,她微微睜開眼就見方嵐眯著眼,帶著兩頰微紅的醺意站到了床邊,她撐了撐眼,抬著疲憊的雙眼瞧著方嵐問:“喝了不少?”
“嗯。”方嵐笑應著,很自然地落坐在她身邊,脫去腳上的棗色鞋子就上了床。
郝春瞧見方嵐上床便倒在枕頭上,很擔心他今夜就這麼自顧睡著,嘟著嘴問:“伴郎沒擋酒?”
方嵐眯著眼,樂得顯魅,擺著一隻手道:“阿岸才喝了一圈就趴下了,還是我一人扛過來。”
少爺!都倒下了還誇耀呢!
郝春看著方嵐醉得舉止已失了往日的溫文爾雅,搖了搖頭就向小巧要了杯茶,扶起方嵐的脖頸,給他餵了兩口,然後把茶杯遞還給小巧道:“那個,我照顧他。”
小巧明白了郝春的意思,將茶杯放到房中的圓桌上,就邁著輕盈的步伐出了房門,隨手將門帶上,把新房留給了他們。
方嵐喝了茶,便閉眼休息,郝春見他動彈不得,覺得今晚應該沒戲,就下了床去脫掉頭上那些繁瑣的配飾。
方嵐小眯了一會,待一陣酒暈過後就下了床走到妝案前,站到正梳理一頭垂腰墨髮的郝春身後,眯眼帶笑端詳著銅鏡裡的她,伸手溺愛地梳理了下她鬢上的幾縷青絲,將身彎得更下,將一臂穿過她的膝下,一手臂攬在她的肩上,一把打橫抱起她。
她見他酒好似醒了一半,高興自己今夜不用和一個呼呼大睡的醉鬼無聊度過便將頭靠在一側結實的肩頭上,望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伸起一手調皮地順著他的鼻根劃到他的薄唇上,把指腹壓在他顯著熱血的殷紅唇上。
方嵐將她抱到床旁,輕輕把她放在紅豔豔的床褥上,握住她那隻調皮的手,低頭在她的掌心吻了下,就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臉頰上磨蹭,帶著醉濃濃的慵懶道:“你的手很小,很軟,讓人覺得很舒服。”
那股柔嫩的瘙癢由她的手心傳到心裡,使她看著他欲罷不能地痴痴笑氣。
他看著躺在紅褥上那人兒顯著笑臉如花的愜意,便也傾身側躺在她身邊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鴛鴦雙棲,不安分的大手輕撫在她一側臉頰,順著她的臉頰滑到她的頸後輕輕一握,伸頭將唇貼在她細白嫩滑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吻移到她鮮紅欲滴的唇上,齒間帶著些戲弄輕含著她溫潤的唇,依賴著本能的試探伸舌舔舐著她唇上帶著微甜的蜜做胭脂。
隨著他溼滑如鰻的舌頭深入,她感到了微微的愉樂,就帶著初夜的不安,緩緩呼應他,帶動著他。說來接吻她還算在行,可是今夜確確實實是她兩生的第一次,穿來之前除了觀摩外,她還沒嘗試實戰,所以她心裡有些興奮,又帶著些緊張,吻得很暢快,一手又緊緊抓在方嵐一隻肩頭的衣料上。
方嵐也不急,與她唇齒交纏良久,才輕輕順著她的下巴吻移到微微帶著少女芬芳的頸窩。
鵝頸相交間,嗅著他身上佳釀的氣息,她醉享著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