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這麼愚蠢,只是情兒萬萬想不通,為什麼知道蔣琬這種苛刻的條件,紫琴居然會答應下來。
其實對於紫琴來說,她的地位已經極為尊崇,錢財地位這些,早已不再在乎,若蔣琬真的能奇蹟般的,將「鳳凰閣」在一個月間就擊毀的本事,她極為好奇,到底怎樣,才能做到這南唐萬千人想做卻從來無法做到地事情,要用什麼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那樣一個盤根錯結,隱藏在南唐地下的組織一舉摧毀,蔣琬提出這個條件,她稍制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她根本就不相信蔣琬可以做到,那麼自己答應了又不少什麼,不答應反而顯得自己不夠氣魄,不敢跟他賭。而他若真的做到了,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那又有什麼不可?
成大事者,都有一種野獸地心理,敢賭,紫琴心底深處,更想看到,蔣琬到底用什麼樣的方法,可以做到。因此,她就真地跟蔣琬,賭了!而這種心理,自然是情兒所不能理解的,在她的世界裡,只有公子一個人。
不過情兒也沒有問,她靜靜的*在蔣琬的胸前,車行走了一段路,蔣琬也沒有開口說話,車廂中一時靜默下來,良久,忽然蔣琬考慮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情兒,你,,,你還是回去吧!」
情兒心中猛的一驚,抬起頭來,莫名其妙的道:「回去,回去哪裡?」
蔣琬偏過頭,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淡淡說道:「隨便你回哪裡去,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不配……」
情兒剎時間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囁嚅道:「為什麼……為什麼……公子不要情兒了……」
蔣琬有些痛惜的伸手捧起她的臉孔,梨花帶雨,嬌怯柔弱,眼睛裡滿是不敢相信與傷心絕望,彷彿一種死亡過後的悲絕,再沒有半點生機,蔣琬雖然看不見,卻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彷彿沉墮入寂黑的深淵,心死過後再無知覺,蔣琬嘆了一口氣,伸手抹去情兒頰上掛著的淚水,說道:「情兒,不要這樣……」
情兒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身子彷彿不受力一般,癱軟在蔣琬的膝上,身子一陣輕微的顫慄,似是根本沒有聽到外界的聲音,只是不住的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情兒哪裡做得不好麼,情兒可以改,可以改,什麼都可以……」
蔣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只覺得什麼地方被刺痛了一下,讓情兒正面凝視著自己,說道:「沒有,情兒一切都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情兒眼睛裡似是恢復了一絲生機,張望著蔣琬的眼睛,急切的問道:「那為什麼……為什麼……公子要趕情兒走,情兒只有公子一個親人了,天下雖大,情兒能去哪裡?……」
蔣琬心中生出一股不忍,卻還是不由得狠了狠心,說道:「情兒,你看著我,公子從今以後,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你認識的公子了,公子會越變越壞,越來越壞的……我不想……」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有些寂寥的味道,頓了頓,接著說道,「公子不想因為公子變壞,玷汙到你。知道麼,情兒,你就像一塊美玉一樣,白玉無暇,沒有半點暇眥,公子真的不忍心,讓你也跟著公子,一起變得壞起來。」
情兒的眸子裡頓時又有了光彩,怔怔的凝視著蔣琬,心中已忍不住湧起歡喜之意,根本沒有聽到蔣琬接下來說的話,只是感動的瞧著蔣琬的樣子,臉上生出一個明淨的笑容,蔣琬卻沒有看到,還在那裡絮絮說著:「你拿些金銀,找一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那些金銀足夠你一輩子用度的了,或者找個好人家嫁了,就那樣平安快樂的,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
情兒伸手掩住他嘴,說道:「不,只要公子不趕情兒走,情兒永遠不會離開公子的,沒有了公子,情兒就等於死了,就算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情兒是不會離開公子的,永遠不會。」
蔣琬見自己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