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身,提煉輕功修為,總管陳雋鍾竟登門了。
陳雋鍾也就是陳風的父親,手提一盒食籠,慎重地放我桌前,“這是姑娘的湯藥,以後每晚服用。”
“姑娘保重身子,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說完,陳雋鍾提著食籠就走了。
總管竟親自送來,可想這藥的重要,但問題是這究竟是什麼藥?我不過捱了幾耳光,而體內的毒西日昌必不會叫屠千手為我解除。
我開啟食籠,瞠目結舌的是裡面只有一隻空碗。
仔細回想西日昌和屠千手的對話,身子金貴,時光荏苒,二十有八!一個可能性脫穎而出,我不禁再次握緊了雙拳。殺千刀的西日昌,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我,彷彿不把我榨乾就不甘休。
我在房中左右踱步,卻怎麼都消不去心頭積憤,西日昌那日的話猶在耳畔:
身為一個修武者,面對比你更強大的對手,怎麼辦?
拼個玉碎瓦全,魚死網破!
將我步步逼到如斯境地,次次利用個乾乾淨淨,西日昌,你以為你就可以主宰一切玩弄我於股掌嗎?狗急了還跳牆,而我並非全無反抗的弱者!距離下次服食解藥還有十天,這十天足夠我潛入太醫院。我就不信了,除了屠千手就沒有別的太醫能解落霞丸。
我將空空的藥碗砸到地上,一地的碎瓷片彷彿在嘲笑我,沒有真的中毒卻不逃跑,而真中了毒卻破罐子破摔。
六枚銀元,是我兩個月司劍的月例錢,換回來時的窄袖百褶裙,我推開了房門,夜色籠罩下的昌華院一片靜幽。
我輕步踏出第二進院子,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司劍留步!”
是陳風!我自不會停下腳步,我加快了步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西日昌還在宴上,整座王府的精衛都聚集在他身旁。
“司劍止步!”第一進院裡,幽暗的樹影花蔭下又出現兩條身影,我不得不停在三人之間。
陳風面無表情地道:“司劍多日來從不夜出昌華院,今晚為何出院?”
我沒有答他,我的手刀回答了他。在昌王府修行的一個多月裡,我已突破了固氣期,清元初期的修為使我擁有比絕殺刀疤劉更大的自信。一交手,前方的兩員便折損了一人,雖然沒要那人的命,但被我手刀劈中的手腕,沒十天半月休想再提起重物。
尖厲的鳴哨聲響徹昌華院,陳風示警。我瞪眼另一人,顯然只有固氣期的對手遲疑了。 。。
羈鳥喋血(3)
“擋我者死!”
我從他身側擦肩而過,刀聲在我身後呼嘯。
“找死!”我人在半空,雙腳後踢分飛燕,一腳踢落他的刀,另一腳踢中他胸口。暗衛口噴鮮血跌落在地,卻也成功地拖延了片刻,十幾名侍衛衝進了一進院門。
倒地的暗衛猶在殘喘,嘴上卻道:“司劍還是留下來吧!”
我擰緊眉頭,已然開殺,絕無收手之理。陳風在我身後沉聲道:“司劍當真要走也成。”
我凜然回頭,只聽陳風道:“王爺吩咐過,只要司劍留下一雙胳膊和一條舌頭,司劍隨時都可以離開王府。”
勁風在我五指間響起,留下一雙手與要我性命有何不同?
院前的十幾名侍衛合成半攏,後方是陳風,我開始後悔沒有從兵器庫順一把兵器,赤手空拳雖然是我強項,但面對十幾把明晃晃的長刀長劍顯然討不到好。
“要戰便戰!”我返身,惡狠狠地衝向陳風。只要力斃在場侍衛中修為最高的他,以我的輕功甩開另十幾人應該不難。
陳風冷笑一聲,除去身上所匿之氣,濃重的殺意立刻團團圍繞上我,陰風颼颼,一時間院子彷彿驟然進入了隆冬。我感覺陳風的修為已到了西日昌所謂的清元后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