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動手把毯子開啟,“我這人小心眼兒,睚眥必報。要嘛現在就殺了我,要嘛死的就是你的人。”
聽著這赤果果的威脅,梁永能卻不以為意,反覺這才是真實。
“阿問,別總說死呀死的,我不愛聽。”梁永能隨著馬車的晃動而微微搖晃著,“從此後,你就是阿問,我的阿問。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你也別特意激我,可好?我們不提以前的事了。”
“你還真是大方,若是你落入我的手中,我可不會這麼寬容。”墨菲盯著他,車樑上嵌著的數顆夜明珠發出淡淡的熒光,讓她可以輕易地看清梁永能的眼底。
梁永能默默地直視著她,緩緩解開腰帶,露出壯碩的胸肌。
“怎麼,你也想對我用強?”墨菲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西夏人還真是走到哪兒都能發情。慶州的女子,在你們走後,自殺了多少,你知道嗎?別的地兒,我還沒有統計過。有不少都是帶著你們留下的孽種一起去死的。可還是有一些人選擇活下來,只為有朝一日生撕了你們。你們的本事,都用在下半身了呀,難怪要急巴巴地逃回去了~”
“住嘴!”梁永能終於受不了她的譏諷了,猛地退下袍子轉過身:“我是讓你看這個!”
一道猙獰的傷疤斜斜地橫跨在他那肌肉賁張的虎背上。“這是上次去看你留下的,為了這傷,我躺了二個月,數次昏迷。”
墨菲雖知他受傷,但也被這條巨蜈蚣給噁心到了。“那怎麼不死?”她無情地反問,忍受著腰上樑繼狠狠地擰……
梁永能身子一僵後緩緩轉回身,將袍子拉上:“因為我還沒得到你。”
“沒想到這沒胸沒臀的身子還這麼著人惦記著。是不是隻要幹過一回,你就死心了?那躺下吧,爺現在就強了你,也讓你嚐嚐滋味兒,開把葷,然後我就回去,永不相見,可好?不,沙場再見,便是你死我活。”
梁永能被她氣樂了,“以你之能,你覺得我還會放你回去?北宋有了你,如虎添翼,我會傻到這份上?我若只想要你的身子,當初在國都就要了,又豈會巴巴地去江寧尋你,一路狼狽地逃回來?”
墨菲嘴角一抽,這傢伙怎麼可一個地兒掐呀,就不能換個地兒嘛?“別說得自己跟情聖似的,你若堅持不是為了這身子,就別再碰我,否則就是食言而肥的小人,豬狗不如。”
梁永能覺得自己上當了,尤其看著她眼角唇邊明晃晃的得意之色,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但來的又都是喜歡,真他孃的混帳!
“哼,我不與你逞口舌之能。”梁永能覺得眼下的她像個鬼,一個攪動自己心神的勾魂鬼,偏偏不知為何連氣都捨不得生。
墨菲見他果然不再搭理自己,便也沉下心來。側耳聽聽,只有車輪聲及馬蹄聲,一絲喊殺聲都聽不到了。
“我要熱水。”
梁永能抬眼撩她,墨菲正義凜然地說:“我男人需要清理傷口,還要上好的藥膏,乾淨的棉布,熬得黏稠的白粥。”
“你若把那兩個字去了,什麼都有。”
墨菲明知故問,“哪兩個字?我男人?三個好不好?”
梁永能殺氣頓現,“你在試我的底線嗎?”
“好吧,我家小乖乖總行了吧?”墨菲輕哼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正主兒呢,哪來的邪勁兒?”
梁永能覺得額頭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卻丟過來了個小瓶,“只有藥膏,旁的沒有。”
墨菲擰開蓋子聞了聞,應是好藥,挺清香的。然後……垂下頭,一下下地舔著梁繼臉上的青紫。
梁永能看著那粉潤潤的舌尖低吼:“幹什麼呢?”
墨菲頭也沒抬地甩過兩個字:“消毒。”
“不許!”
“他死我不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