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看到他出現,長髮的中年人單宏飛第一個深深地埋下頭去。作為親身與信王趙榛並肩作戰過的他,更清楚這位年輕的信王有什麼樣的能耐。雖然他這會兒一樣擔心信王趙榛究竟是不是真的信王,能不能帶領他們正面扛住張俊大軍,或者會不會把他們丟出去當替罪羊。但越是如此擔心,他反而越是表現出恭敬的態度。
苗玉鳳輕輕撇了撇嘴,只是信王趙榛今天的作派讓他眼前微微一亮,心想這個殺神一樣的信王趙榛竟然也有這麼親和的一面。只有花中龍昂首挺胸面無表情。
“知道我找你們什麼事麼?”信王趙榛含笑問道。
三個人都搖搖頭。
“信王千歲。”單宏飛恭敬地說道:“你只管吩咐,我們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低下頭時,女寨主甩甩一頭長髮,有些不滿地看了這傢伙一眼。心想你卑躬屈膝別把我們也捎帶上。不過她轉念想要說點什麼,卻又找不到指責的詞彙,長髮中年人這番話雖然她不愛聽,卻不得不承認好像的確就是那麼一回事。
事實上自從他們那天晚上踏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明白今天的結果。可信王趙榛說得也對,得罪了一位統領的情況下,他們又怎麼敢再去得罪另一位更高的親王,哪怕這個信王有可能是假的。要怪,就只有怪那天下午的時候,他們的人在受到莫統領的鎮壓時太過沖動,死傷了親人之後按捺不住自己人,出動人馬想軟對抗,結果給對方留下了口實。
他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卻又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當早些時候他們聽說這位年輕的信王千歲,新頒佈的稅收政策之後,這幾個人都有點面面相覷。在大宋計程車紳豪族們壓根不需要這麼收買人心,何況他們也明白,這樣做其實意義不大。因為若信王趙榛能夠抗衡張俊的軍隊,那麼即使他什麼都不做這些民眾也不敢反抗這樣一位強勢的主子,若反之,那麼一切都枉然。
可如果抽取更多的稅務,他們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得到更多的收益。有了錢,這位信王千歲才可以在不動用信王軍的情況下,豢養更多的軍隊。
“難道他不懂得這一點?”他忍不住想。不過信王趙榛當然不是不明白,事實上信王趙榛領地的運作相當瞭解。人口、資金、資源、建設四大結構構成的三角關係,資金來源於貿易與稅收,還有礦山的收入。而資源與人口則是一地發展的重心。而人心,其實是最隱性和重要的,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一個真理,卻又被很多上位者忽略。而這些草莽之輩,更是不懂。
不過信王趙榛知道,自己如果手腳夠快的話,大約能有半個到一個月時間就可以完全支配附近礦產的產出。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在石門也就能立住腳跟了。如果是信王軍在此,恐怕就是趙構身邊的正規禁衛軍也要瑟瑟發抖。
至於對百姓好,這是一個長遠的收益,不要說苗玉鳳等人,就是大宋任何一個文武大臣也不一定有這個耐心去實現這一切。反正對很多人來說,有實力權力就夠了。
信王趙榛低下頭,看著在自己面前恭敬地垂首的單宏飛,簡單地說道:“我們去巡視一下領地。你們各自帶上人手。”
恩?
崔虎在後面聽到這一句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當然知道信王趙榛接下來可能要面對一場必須要取勝的戰鬥。可即使是這個時候,聽對方的口氣似乎還想要帶著劍手去把伐木場和採石場奪回來。
那裡可是有整整上千的山賊啊,而作為那些屬於地下世界的山大王們,他們中戰士的平均水準至少也有廂軍的實力。即使信王趙榛有信心取勝,可他要怎麼避免傷亡?
那幾座伐木場和採石場有那麼重要麼?
“巡視領地?”不僅僅是崔虎,單宏飛也是一愣。
“石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