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千歲。”蠻人族首領魯奎身後的年輕人一皺眉,打斷他道。但他立刻看到信王趙榛向他擺了擺手。
“等我說完。”信王趙榛開口道:“我知道蠻人族對漢人官兵的態度,包括你們與明教大聖王軍隊之間有約定我也一清二楚。這是你們的自由,不過我也有一些話要告訴你們,明教大聖王的那些軍隊根本就不是宋軍軍隊的對手,朝廷的力量是很強的。”
“你是傾向於官兵?”蠻人族首領魯奎眼神一冷,說道:“你到底是朝廷一方的?或者說還是反對朝廷的?”蠻人族長老冷冷哼了一聲。
“都不是。”信王趙榛搖了一下頭。他說道:“大宋國家與所有的百姓,是我所忠誠與保護以及依靠的物件,而趙構卻算是我的敵人。”
“但敵人的敵人也不一定是朋友。”
“的確。”年輕的領主幾乎不加思索地接上話道:“可你我都明白,這一次野蠻的金軍入侵,歷時數年,終於被我信王軍阻擋住了。不論是漢族也好,還是你們也罷,都深受其苦,所以野蠻殘忍而又被我信王軍阻擊的金軍,也未必能成為你們的朋友。我信王軍將來是要驅逐金兵的。不過,將來戰事會如何發展,誰也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們想要聯合楊么和金人,抑制強大的宋軍,無異於天方夜譚。”
“那又如何?”蠻人首領說道。“對於現在的局勢,我比你們瞭解得多得多。”
蠻人族首領魯奎雙手環抱,用一種極端懷疑的眼神看著這個信王趙榛。他們是一輩子與各方勢力打交道的人,如今卻有一個陌生人告訴他們,他比他們更瞭解局勢。那種感覺甚至比班門弄斧還要更可笑一些,簡直就是無端的自大。
信王趙榛笑著說道:“你們不信也沒關係。相信你們也清楚我信王軍崛起的事情。你回想一下,在我從太行山附近崛起以前,金兵攻下大宋國土的面積超過了今天的兩倍還多。是誰奪回了廣大的疆域,讓荊棘遍佈的北方兩河路以及陝隴地區還有開封府西部,恢復成今天的文明之土?”
一旁的崔虎稍微有些自豪的說道:“是我信王軍。”
信王趙榛還是搖頭。“確切的說,金軍拉攏你們和大聖王,其實就是為了抵‘制趙構和我。”他停了停,“這不用我說罷?”
“信王千歲確實心思敏捷。”蠻人首領也不得不承認,信王趙榛說的有理。
“其實,從利益上,我們是共通的。”信王趙榛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從我父親做了皇帝之後,勿信奸臣,貪官無數,官民之間產生了裂痕。金兵入侵,大廈將傾,貪官霸道,軍匪橫行,廣大百姓與你們深受其害。其實,真正禍害你們的元兇之一,就是那些金人。而我的想法,就是實現建立一個人人平等,各民族團結安定繁榮的國家。”
“恕我直言,你的想法不錯,但是你覺得你能實現麼?”蠻人族首領魯奎眼神中驚訝與敬佩之色一閃,變得銳利了起來,他知道這個世道上,想實現信王趙榛的願望,是很難實現的。既然信王趙榛這麼說,要不他是個大騙子,要麼他將是一代名主。
信王趙榛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他要再聽不懂,就是一個真正的傻蛋了。
他抬頭問道:“我說這一句話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罷。”
蠻人族首領魯奎面色複雜地看著信王趙榛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信王趙榛點點頭。信王趙榛對於拉攏蠻人不遺餘力,甚至說出了自己的理想。雖然他的理想很渺茫,不過用來引起這些蠻人族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夠了。
果然,蠻人族首領魯奎被信王趙榛的話打動了,畢竟,一個漢人高高在上的王爺,能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他心裡有這個考慮。他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我對你們不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