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哼了一聲,卻是輕蔑地看了一眼彭友,隨即轉頭對張華軒說道:“張大人客氣了。我等都是一片忠心為大宋,絕無私心。不像某些人,哼!”劉廣這也是之前被彭友的話給氣到了,這才沒有忍住,開口譏諷起彭友來。這也難怪,劉廣的兒子都戰死了,偏偏彭友還在那裡冷言冷語,換做誰都忍不了。
聽得劉廣還是沒有忍住,高安等人頓時就暗暗叫糟,果然,還未等高安開口來勸,暴脾氣的彭友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劉廣就喝罵道:“劉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劉廣猛虎那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劉廣也是跟著站起身來,冷喝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難道還要我說明白嗎?之前大家可是一起盟誓過的。要為匡扶大宋竭心盡力。可你呢?竟然拽著兵權不肯放手,這不是包藏私心是什麼?難道我還冤枉了你不成?”
“欺人太甚。”彭友一聽,立刻就拔出了腰間的單刀,指著劉廣便喝道:“若非你兒子胡亂指揮,我那精心訓練出來的騎兵又怎麼會折損那麼多?照你們這種打法,那我手下的兵馬豈不是全都要被你們給敗光了。這讓我怎麼敢再把兵馬交給你們?”
彭友一再提起已經死掉的劉通,失去兒子痛在心頭的劉廣更是火冒三丈,嗆的一聲就拔出了腰間的戰刀,用力一揮,直接便將旁邊的矮桌給砍成了兩半,說道:“你就當你有刀麼?看來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一次,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
見到兩人竟然動起了刀,這下連夏誠也坐不住了,他和高安一個拉著劉廣,一個拖著彭友,總算是將兩人給拉開了。
夏誠拉著劉廣的胳膊,勸道:“劉廣兄息怒。息怒啊。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應當一致對外才是啊。別傷了和氣,不值當!不值當啊!”
而另一邊高安也是保住彭友苦苦勸道:“彭兄。快快收起刀。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動刀動槍這麼嚴重?來來來,喝口茶水消消氣。”
“哼!”有夏誠和高安兩人勸說,加上趙廣和胡諸葛也是分別勸阻自己的主子,劉廣和彭友兩人也是各自收回了兵器,冷哼一聲,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生悶氣了。看到兩人總算是罷了手,夏誠和高安兩人也是長舒了口氣,相視苦笑了一番,也是各自坐回了位置。夏誠對張華軒說道:“張華軒,就請繼續吧。”
張華軒對夏誠行了個禮,然後又繼續說道:“依照在下對趙燕以前的戰鬥風格的分析,我判斷趙燕這次必定還會行分兵之計。而他分兵的方法有兩個。第一,是從洪州下手,入侵劉廣大人的領地;第二,則是從撫州信州突襲,殺入夏大人您的領地。”
張華軒說到這裡,趙廣卻是眉頭一皺,說道:“入侵洪州和南昌的話,倒是用不著擔心,以趙軍的兵力部署,最有可能的就王宗石所率領的武功山水軍。不過武功山水軍要是敢上岸與我軍作戰,那絕對不可能對我軍造成什麼傷害,反倒是有可能鎩羽而歸。”
“嗯。”張華軒也是點頭說道:“在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趙燕若是敢分兵偷襲的話,那目標肯定是撫州。而以趙燕軍的兵力部署來看,最有可能執行趙燕的分兵之計的兵馬,應該就趙燕手下的輕騎了。”
“報。”張華軒的話還未說完,忽然一個呼喝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只見一名士兵快步跑進議事廳,對著夏誠就抱拳跪拜了下來,大聲喝道:“啟稟大人。楊林將軍和劉廣公子劉通將軍回到興**城內,現正在府外求見。”
“什麼!”聽到士兵口中的訊息,劉廣立刻就蹦得老高,在劉廣身後的趙廣也是滿臉激動地看著那士兵。在此之前,他們都以為劉通已經戰死沙場了,而這個時候劉通卻又是突然蹦了出來,這讓他們又驚又喜。
夏誠顯然也是很激動,楊林雖然不是夏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