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國公府這樣的大家族,能挑到上面來貼身伺候主子們的起碼在伺候人、殷勤小意這方面都是一等一的。
要不也過不了各位教引媽媽們的火眼金睛。
想想丫鬟們的事是不用操心了,他才吃飽了一時半刻也睡不著,又從枕頭底下摸出才從落梅手裡,不,準確地說是從阮夫人手裡搶回來的庫房鑰匙,心裡不由浮想聯翩起來。
想想那裡頭到底有多少金銀珠寶古董寶貝呀!
自己以後就算襲爵不成,拿著這筆錢出去過活又有何難?
可以開店做生意,可以圈地當地主,各種逍遙快活自由自在啊!反正他是個大男人,又不像穿越女們諸多顧慮不敢拋頭露面,哈哈哈!
想想越發覺著前程似錦鮮花鋪路,美好生活正在向自己招手哦!
迷迷糊糊的又想到了他未來的老婆簡雲琛,那可真是個絕色的人吶,就是脾氣太臭,將來還得捧著他討好他,沒勁!
一時心花怒放一時又彆彆扭扭,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睡了過去。
這晚本應還是落梅當值,因她去了,映棠只得頂上,睡在外間的暖炕上。
本來焚香和她一處做針線呢,聽見裡頭漸漸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方壓低了喉嚨悄道:“姐姐可覺著大爺自打醒了以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映棠面帶疑惑地點點頭,“誰說不是呢?從前哪兒有天天在家的時候,晚上不是睡在這個樓就是睡在那個館,便是回來也從來不會落單啊,哪一回不跟落梅打打鬧鬧胡混到半夜?如今都消停了兩個晚上了!”
說著還拿手指比了個二,做出極傳神極不可思議的樣子來。
焚香畢竟小上兩歲,也從來沒在夜裡男主子屋裡上演妖精打架大戲的時候同屋伺候過,因此便紅了臉,不由捂著嘴笑道:“或許真是要成親了,人便懂事了也未可知。要說咱們家未來的少君,京城裡能有幾個女子生得比他還美?恐怕也就只有他能收住大爺的心。”
兩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因聽見裡頭咳嗽方慌忙掩口不提。
第二天齊慕安精神抖擻地起了個大早,就要親自去看看自己的寶庫呢,卻見六福又跑了進來。
一看那一頭的汗,就知道沒好事。
“又怎麼了?”
六福吸了兩口氣順了順氣息,“回爺的話,梔子花衚衕那邊出事了!”
梔子花衚衕?這又是神馬東東?
齊慕安一頭霧水的,六福忙上前一步給他解說。
“去年臨安侯曾爺送了兩個角色的清倌兒給大爺的事,不知大爺可還記得了?當時大爺喜歡得跟什麼似的,還特特命小的們在梔子花衚衕租了套又僻靜又清爽的四合院兒給那弟兄兩個住著,閒了便呼朋喚友過去吃酒聽曲兒。”
艾瑪,這是在外頭還養著粉頭呢,原主果然每天都在帶給自己驚喜呀!
齊慕安撫了撫抽搐得有點厲害的太陽穴。
“哦,那這會兒出了什麼事兒?”
六福的臉色有點青白,不過還是得先把自己的責任給摘除乾淨了,因此便支支吾吾道:“不知道看著他們倆的大娘是怎麼弄的,竟不知道那老大,叫個歡喜的,揹著咱們用了延嗣水,如今竟已經有了四個月身孕,肚子大了瞞不住了才說出來的!”
齊慕安一聽這話差點要噴了,妹的,自己這還結得成婚嗎?先跟人搶戲子弄得天翻地覆,這會兒養的兔兒爺還有了!
要說那些紈絝子弟在成婚之前誰身邊沒個花花草草的,可只要是還要點體面的人家,都知道正妻沒進門之前是絕對不好弄個庶子庶女出來打未來親家的臉的。
要真有了這樣的糟心事,也沒什麼正經人家肯把孩子嫁過去。
因此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