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們都曾有過那麼一段純真歲月,但我們現在都長大了。大學時代的我們,會為男友在冬夜裡送來一隻熱騰騰的烤紅薯而流淚;會為一條最廉價的圍巾而感動。那時的我們不用去想要買什麼汽車、住怎樣的房子,不用去想明天見客戶我穿什麼,要不要買條絲巾配我的套裝。我們只需要和他手拉手在林*上漫步一會兒;只需要看見他在寒風中抱著一摞書等你去上晚自習;只需要坐在他的腳踏車後座上,抱著他的腰,哼著‘甜蜜蜜’,幸福就會溢滿心扉,我們就會滿足得不得了。”
卓悅神往地說:“要是停留在那個時代多好。”
單珊說:“可是,那個時代已徹底地離我們遠去。我們必須像所有的凡夫俗子一樣考慮自己的名和利。我們要計算一個月的薪水交完房租水電還可以買幾雙名牌*;算計每月要存多少錢以備以後供房供車。我們要買資生堂的面膜,華倫天奴的手袋;我們希望下了班能夠在瀰漫著玫瑰花香的家裡,窩在舒適的沙發中看進口大片……為了這些,身為女孩的我們像男人一樣在社會上打拼,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累得像牛一樣。在這個充滿競爭,適者生存的社會,付出了很多努力的我們,為什麼不能要求一份有物質保障的更加完美的愛情?”
第三章 商業陷阱(4)
卓悅神情黯然地說:“經你這麼一描繪,生活簡直太殘酷了!”
單珊嘆了口氣,轉變了話題:“你的啤酒女郎做得如何?”
卓悅立即興奮起來:“今天賣了三十七瓶啤酒。按這個成績做下去,拿到底薪是不成問題的。但我發覺,啤酒女郎的收入與她們的付出是不相稱的。啤酒女郎只是啤酒廠商或代理商的一種營銷策略上的工具。商家並不在乎這些小姐賣出去多少瓶啤酒,看重的只是她們穿梭在酒樓飯店中所形成的一種鮮活流動的廣告媒體作用。啤酒女郎每天用自己的形體與勞動,在為商家做廣告,而商家付給她們的只是她們營銷的那部分薪金,輕易地剋扣了她們作為廣告媒體的那部分報酬。這是不是很不公平?”
單珊說:“是不公平。但生活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否則像你我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何苦還要為生計奔波?”
漆黑的夜晚,滋生著溫情和浪漫,也掩藏著骯髒和罪惡。從監獄裡潛逃出來的段龍,藉著漆黑的夜色,正蹲在距離海津市一百多公里外的東安縣龍泉洗浴中心門口等人。一個外號叫“蠍子”的青年從洗浴中心出來,段龍馬上跟了上去。蠍子發現有人跟蹤,轉進一個小巷藏了起來。段龍跟到小巷口,不見了蠍子的蹤影,正不知怎麼走,蠍子突然從他背後竄出來,用刀抵住他的後腰,厲聲問道:“什麼人?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段龍乖乖舉起雙手,忽然一個急轉身,一把抓住蠍子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擰到身後。轉眼之間,那刀已橫在了蠍子的脖子上。
蠍子嚇得聲都變了:“好漢,饒命!”段龍忽然壓低聲音嘿嘿地笑起來。這時蠍子認出了他,叫道:“段大哥!”
段龍把刀子還給蠍子,說:“蠍子,我現在需要你幫忙。”
蠍子很義氣地說:“大哥你救過我的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段龍說:“先幫我找個住的地方,給我弄點吃的。”
蠍子拍拍胸脯說:“一切包在兄弟身上!”
兩人向小巷深處走去,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蠍子在城鄉結合部有一套房子,平時很少來住,現在就成了段龍的秘密住處。蠍子給段龍弄了些吃的,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喝起酒來。段龍一邊吃一邊對蠍子說:“蠍子,大哥在江湖上闖蕩這麼多年,交了很多朋友。但是大哥最信任的是你,所以才投奔了你。”
蠍子說:“謝謝大哥信任。”
段龍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