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俑是一個軍團。他們守護著這裡,很多都是聞所未聞的生物。他們沒有那種屬於半人的汙濁感,只是有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沉寂安詳。
他們是一個一個被打磨出來的,這裡的一切一定都是一個人完成的。因為這麼多的石俑,所有的每一處的地方都打磨的完全堪稱完美。如果是很多的人共同完成的話,是不可能有這麼相似的雕工,不可能有近乎完全一樣的完美手法。
但是,是什麼樣的人,可以有著這樣的耐心或者是執念。自己一寸寸的打磨所有的一切,自己慢慢的撫平所有的稜角。
念歸驚歎著,這裡絕對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城池。
循著黑暗中淺淺的黑色軌跡,念歸和墨夜來到了那扇門前。
無數次。念歸感嘆著所有的一切。
即使是之前的白色‘冰塔’和那些小小的生靈,她都沒有如此的震撼著。
那些都只能算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些都是天然形成的東西,再怎麼壯麗。那也只是一種驚豔而已,那會讓生靈明白自己的渺小。但是這種人為的奇蹟會讓你明白生命的偉大,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場景。
每個人的臉都很清晰。髮色服飾,年齡大小,每一寸紋理都表達的那麼清楚。如果不是那種礦石的幽光,真的會以為這些東西是活著的。它們太像活的人了,這些石頭也很奇特,誰見過這種和生物的肌膚紋理那麼相似的石頭,完全可以亂真。
那扇門很高,很大,那個女人就站在那裡。
感受到身後的兩個人,她回頭,也讓念歸第一次看清了她的面容。
如她所料的,入目的是紫色,但是卻不是暗紫色,而是一種烏紫。那種濃郁的化不開的烏紫色,帶著很特別的危險感。
念歸想起了之前魔殞華的唇,也是這種顏色。
那個女人開口說:“非殤,吾名非殤,魔應殤之妹。”
滄若念歸帶著點震驚的看著她,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魔應殤有個妹妹?!
如果是真的,為什麼魔族內沒有半點的記錄,沒有半點的訊息。
魔應殤的母親出身很普通,她只是一個魔族小家族裡的一個女兒。在魔君當年還是王的時候與他偶遇,那時的魔君還沒有遇到魔後,然後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可以說,除了魔後以外,那個女子也算是魔君唯一真心待過的,只是在生下魔應殤之後,就逝去了。
非殤也不管念歸在想些什麼,只是接下去說:“這裡,我和兄長被追殺時發現的。這座城,在等一個人來。我想它現在等到了。”
說完,非殤轉身就向著來時的路離去了。
滄若念歸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沒有阻攔,就看著她離去。
短短的兩句話,就已經基本上讓她明白了大致的始末。
非殤和魔應殤,如果真如她所言是一對兄妹,當年他們因為某些事情被追殺。不得已之下逃進了不歸深淵,有被逼進了溶洞。慌亂的逃命中,可能是碰巧的衝進了這裡。而且,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得知了這座城在等一個人,而又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得知了那個人可能是她。
滄若念歸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魔應殤時,魔應殤對她的試探和那支舞。或許魔應殤不是在試探她對於魔族的態度,而是在試探她到底是不是這座城正在等待的人。而且,他們恐怕也不是自願尋找這座城所等待的人的。
既然創造了這裡的人有本事留下這麼一座城,怎麼可能沒本事實現自己的目的呢?!
如今,事情終了,無論非殤是不是魔應殤的妹妹,她也可以離開了。
創造這裡的人絕對不怕人發現這裡的一切,因為一切妄圖毀滅這裡的人,都會被嗜極之靈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