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這樣的變異。
一旁的魔殞陽心思不定。滄若念歸看著她,幽幽的說了一句:“我可以試一試,但是不保證結果。”
魔殞陽微微抬頭。問道:“什麼意思?”
滄若念歸沒說什麼,只是看著那些半人,說:“我不知道結果是什麼,可能會變得更糟,可能會變得好,也可能和現在的局勢沒有半點關聯。但是,可以試一試。”
滄若念歸說的。就是災厄咒術。災厄咒術是隨機的,碰上什麼是什麼,但是念歸卻發現了一些規律,那就是,災厄咒術雖然是隨機的,但是也會被特定的場景所牽引,所爆發出來的災厄也與當時的情形有關。當然,這只是一猜測。
魔殞陽看向遠方,瑩紫色的眸子在這一顆閃亮的驚心動魄,她堅定的說:“不用。”
說完,她極其認真的看了看周圍的人,說:“禍水,你知道嗎,始祖的意義?”
滄若念歸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聽著魔殞陽的話。
魔殞陽的聲音很柔和,她和念歸說話,從來不會端著皇族的架子,也從來不會認真的喊她的名字。從來從來都是喊一句‘禍水’,她的面龐璀璨如昔,可是不知為何,念歸卻總是懷念當年那個爽朗有點傲嬌的少女,而不是如今這個滿心都是榮耀、種族、責任的魔君。
魔殞陽細細的聲音飄蕩在夜空中,她說:“禍水,這是魔族的劫難,而我是魔君,無論如何,什麼樣的災禍,我都要扛著。你明白嗎?”
滄若念歸沒有說話,她只是將目光望向黑日魔心的後方,望向極西的無盡之海,血紅色的眼睛晦暗的無與倫比,那裡面承載的,也是一種莫名的光芒。
她明白魔殞陽的意思,這是魔族的事,而她不僅是魔族的魔君,更是魔族的始祖,無論是什麼樣的災難,她都必須要扛著。她是如何孤傲的在這條路上前行著,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任何的外人都不明白魔殞陽,這個女人她到底扛下了怎樣的一份重擔。
在她接下梵拉魔鎧的那一日起,這個種族百萬年來的興衰榮辱集於一身,她沒有退路了。所以,不需要幫助,她也不過是一個外人,所有的一切,到底還是要魔殞陽一個人來扛。若是真的到了拼命的那一天,那麼拼死一試的,絕對是魔殞陽而不是她。
所以,現在這個局面,如若真的要拼的話,也絕不是她來拼。
一旁的魔君和百丈洋都皺緊了眉頭,他們看著那滿身瑩紫的女人,大不知道她想要幹些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魔殞陽沒說什麼,大踏步的向前走了出去,在虛空中,一步一步,鏗鏘有力。戰場上悠揚的鹿角聲中,似乎夾雜了遠古軍隊行軍的腳步聲,鐵靴與底面擊撞出鏗鏘整齊的聲音,和著魔殞陽的腳步。
黑日魔心仍然在跳動著,一下又一下,在那一刻,整個魔族的心跳都是同一個頻率,注視著那個女人,總覺得無與倫比的安然。
她什麼都沒說,純正的紫色長髮在空中飄揚飛舞著,懸浮在空中,在不辨天日的黑暗中,似乎她就是一切的中心。脊背挺直,傲然無雙,不知是在對抗些什麼。
她看著天空,嘲諷的一笑。
額頭上的六芒星次第點亮,魔殞陽身上的梵拉魔鎧漸漸暈染出濃烈的紫色光暈,第一次,梵拉魔鎧上的光芒不是黑暗而是紫色的,璀璨的無與倫比的光芒。她的身後,漸漸浮現出了一個虛影,看的出,是一個男人,暗紫的發,暗紫的眸,一身梵拉魔鎧,睥睨天下。
魔族只有兩個穿上過梵拉魔鎧,一個是一代魔君,另一個,就是魔殞陽。只是今時今日,一代魔君已經變成了咒靈,但是他已經和魔殞陽融合為了一體。兩代的魂魄,在這一刻匯聚。
遠方,七封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