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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說人生,不過,我側重於生命。”

“可生命只有一次呀。”

“每個人對生命的理解是不同的,或許有人會認為,沒有生命是最好的……”

吳三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我們不能認為活著就是有了生命,死了就沒有生命;生命體現了意義,只有意義才是它的本質。在我們這裡,生命的形式是獨特的,一夜之間,你會擁有許多次重生的體驗。不想嘗試嗎?”戚主任盯著他,吳三更的感覺——哲人般的演講使他看到了一個吞噬生命的黑洞。幾天前的經歷,“迷春院”裡,西子對她手臂上植入晶體的展示——浮現在眼前。

“你們要在我身上做實驗?絕對不可能!”吳三更反抗了。

令人奇怪的是,戚主任並不以為然。“她們是她們,你是你。你是院方的一名正式員工,跟她們總是有區別的。”

吳三更沒想到,在o2城發生的事,在這裡被重複了。更令人驚訝的是,戚主任好像不以為然。

“我想回學校。”吳三更沉默了一會,冷冷地說。

“你已經畢業了,回學校幹嘛?繼續深造?沒這個必要了,學校裡教的那些玩藝,在這裡一文不值,況且……”

“一文不值?那你們為什麼選擇我?”

“院方的決定肯定有它的道理,作為執行者,沒有理由知道。”

吳三更越來越發現,他正在和一個左右逢源的詭辯者交談。“決定”是什麼?無非是一個貌合神離的默許姿態,在多數人同意的情況下,少數人的言行只能“僅供參考”,甚至被抵制和排斥。“決定”擬好後,它的執行似乎被看成一種鐵定的規律。沒有人(也沒有資格)同它反抗,“決定”是唯一的,它只需你的承認,別的一概不要,可承認是要以徹底的行動為代價的。在對方冷靜的逼問下,吳三更找不到一條可能逃避的捷徑。最後,他只好採取正面接觸了。

“我……可不可以……拒絕?”

戚主任極其痛苦地閉上眼,雙手插在頭髮裡,後來又移到臉上。好半天時間,他的眼睛才在指縫間露出來。僅僅是一種象徵性的惱火,可在吳三更的耳邊卻是驚濤拍岸。

“不可能!我說過,不可能的!聽到沒有!!”

然後,這聲音突然低下來:“吳三更同學,你再考慮一下。”

往下,他的聲音更低了,幾乎是喃喃的戀人低語:“接受‘決定’總得需要一個過程,對吧?我們也不急,在允許的情況下,我們之間的對話同樣可以‘從頭再來’,我相信你會接受的。另外,醫院給你騰出了一間空房,45平米,空間不算大,可被褥十分柔軟;這是一個月的飯菜票,拿著,如果需要工資,跟我說一聲就行;這是衣食住行手冊,違反規定的,這上面有處罰規則;這份合同,我先替你收著,下次來,別忘了帶支鋼筆。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鑰匙在護士那,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今晚,我要住在這兒?”

“要是嫌房間小,我再想想辦法,或者……”

“啊,不是——”吳三更嚥了一口唾沫(意義的箭矢愈發難以抵達目標了),他深怕戚主任的壞脾氣又要發作,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末了,他只好用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打發:“晚上,有地方玩嗎?”

“當然有。不過,我看現在不如把合同簽了,這樣,我輕鬆,你玩得也高興。怎麼樣?”

“明天吧,”吳三更沉思了一會說,“反正我也跑不了。學校那邊,我還要聯絡嗎?”

“不用、不用,一切手續我們都替你辦好了,請勿操心。”

“送我來的一男一女,他們是做什麼的?”

“他們也是x—4大學的畢業生,比你早四屆,從去年開始,一直負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