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這才明白,她在耍他。
縮回伸到半路的手,嘿笑了一聲:“不生氣了?”
“都氣過了。沒事了。”
楚源抱歉地看著她:“你不計較就好。”
嫣兒坐起來:“這麼一大批的活,有幾個不滿意的也正常。你的事那麼多,別為這小事操心了。”
楚源笑笑。她倒挺會體諒人的。
一抬眼看到了茶几上的繡畫,看著看著,他的眼睛瞪起來。
嫣兒也跟著看,她剛才是要把畫打包的,楚源突然按門鈴,就給忘了。
這下壞了,那畫又被他看到了。
嫣兒側過身子,悄悄地伸出一隻手,慢慢地靠近茶几,就要夠到那幅畫了,楚源一伸大手按在上面,轉頭看著嫣兒,“什麼時候繡的?”
“那個,早上。”嫣兒說著手就捏著繡畫的邊慢慢往過拽。
楚源突然笑了,鬆開手。
嫣兒如釋重負地把繡畫拿到自己的手裡,還是這樣比較安全。
楚源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好笑,又一想她給繡畫題的名,更覺得好笑。
他審視著嫣兒,“你知道什麼是裸男嗎?”
嫣兒早就料到他一定會笑自己,事到臨頭還是耳根發熱。
她揉了一下鼻子:“我的意思是,能在人的視線裡出現的部分是裸的。”
“哈哈哈!”楚源笑著拍了嫣兒的頭一下,“好吧,那是你概念裡的裸男!”
說著從嫣兒的手裡拿過那幅繡畫,走到視窗,迎著陽光把它展開,“嫣兒,我還是從你這瞭解到自己會有這麼多的外形優勢。”
嫣兒跟過來,挨著他看那幅畫,“你很上鏡。”
***
第二天,嫣兒的幾大箱行李被裝上了車。
她剛要上車,楚源開著車過來,衝她一擺頭。
嫣兒疑惑地問:“你幹嘛?”
“我去臨海。”
嫣兒坐到車裡,“你昨天怎麼沒說?”
“我去處理些事,順道送你。提前告訴你多沒意思。”
無論是什麼原因,一起走感覺很好。
天氣很暖和,嫣兒想到自己出來一個月了,季節變化都忽略了。
一路看著越來越濃的景色,很快就臨近中午。
楚源問嫣兒想吃什麼。
嫣兒正想著,他們的車就路過了一家小吃店,嫣兒看牌子上寫著:灌湯包。
她趕緊對楚源說:“就那兒,就那兒,灌湯包。”
楚源停了車,看看:“想吃這個?”
嫣兒點頭。
楚源笑了,給嫣兒開車門。
兩個人坐下來吃。嫣兒好奇地看著楚源。
他吃的很香。
楚源也不抬頭,“你是想問,為什麼我會吃的這麼香,還想說我不應該對這裡的東西感興趣。對吧?”
嫣兒覺得很沒趣兒,他什麼都知道。
楚源又吃了一個包子,告訴嫣兒:“我經常到小吃店吃東西,臨海的小吃街都被我吃遍了。不過大多數都是我一個人去。”
嫣兒像是剛認識他一樣,仔細打量他:“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說完又搖了搖頭。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楚源吃的很優雅,他沒讓嘴角流下一滴的湯汁。
嫣兒笑笑,還真有教養。
小吃店的所有桌子旁邊都坐滿了人。
即便是這樣,店裡也顯得很安靜,吃飯的客人只有低聲的私語,想來來這的人素質還可以。
嫣兒吃著,突然感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看著自己。
她憑著感覺尋找過去,目光一一掠過室內的客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