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一眼就認出了顧淮越。原因無他,只為他那身獨一無二的打扮。深綠色軍裝,兩槓四星的軍銜。竟然是大校,這麼年輕的年紀?嚴真掩不住有些吃驚。
男人似是懂得,微笑解釋:“今天工作比較忙,到了點兒就直接過來了。”早知道這樣扎眼……
嚴真搖頭,趕忙坐下,點了一杯咖啡。視線落在對面男人那裡,看到的卻是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顧淮越低頭喝了一口紅茶,原本澀澀發疼的胃好了一些。今天中午有一場飯局,他擋不住,喝了一些酒,高濃度的酒讓他原本就有毛病的胃不舒服極了,而他掩飾的極好,離開時都沒讓那群人看出異常。
他放下杯子,看向坐在對面的嚴真。年輕的女人,一身制服,表情很沉靜,似是在等他開口。
顧淮越略微沉吟:“抱歉了嚴老師,耽誤您的時間。”
嚴真搖頭:“沒關係的,接待家長來訪本來就是我們當老師的工作。”
顧淮越也輕笑了下,渾身上下那股銳利的感覺彌散了許多。軍人就是這樣,不能輕易地柔和下來,他自己不知道,而坐在他對面的嚴真卻感受地清清楚楚,因為她此刻正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珈銘從小就頑皮,想必給老師添了不少麻煩吧?”他淡淡地問。
嚴真微微一笑:“顧珈銘同學是有些頑皮,但也很聰明,很得人喜歡。”
男人表面一笑,內心卻是哼了一聲。小崽子就是嘴甜,能把周圍的人都唬的一愣一愣。
又交談了一會兒,顧淮越對自家小子的表現也微微有所瞭解,他雙手放在膝頭,維持著端正的坐姿:“我當兵在外,常年不在家,對兒子管教不到位。所以,要多麻煩老師了。”
嚴真:“軍人戍邊衛國,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總是讓孩子失望也不好。”想起什麼,她忽然問:“你沒有空,珈銘的媽媽也沒有時間嗎?”
男人明顯一怔,而後很快給出答案:“很抱歉,但是珈銘的媽媽,已經過世了。”
嚴真頓時驚愕不已,也更加如坐針氈。正在她尷尬不已時,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對門李嫂的電話。奶奶身體不好,她不在時,就拜託李嫂多看顧。
眼皮子立刻又一條,她慌忙接起,電話那頭李嫂的大嗓門讓她的預感成為現實:“小真嗎?你奶奶高血壓又犯了,現在正在市直醫院,你在忙嗎,不忙就趕緊過來吧。”
掛了電話,嚴真登時從座位上彈起,抓起一旁的包就準備向外走。還是那隻抓住她小臂的手提醒了她,他的存在。
嚴真回頭望過去,只能看見他四個星的軍銜,她低聲說,有掩不住的窘迫和慌張:“很抱歉,我奶奶出了些問題,我得去醫院。”
“我聽見了。”顧淮越沉聲說,而後見面前這個女子的神色更加尷尬。嚴真鬱悶地想,是呀,李嫂那麼大嗓門,想聽不見也困難。
“我送你過去吧。”
“誒?”嚴真驚訝地抬頭。
“市直醫院在城東,現在正是坐車的高峰期,不好搭車,所以我送你吧。”顧淮越拿起車鑰匙,見她還在猶豫,便說,“或許,嚴老師還準備騎著車子過去?”
很顯然,他看到了她來時的樣子。嚴真拎著包,咬咬下唇,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早些更了,大家看文愉快。
開學第一天,某貓就要對著詞霸一個詞一個詞的翻譯世界銀行的報告,很悲催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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