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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近元闕也常常在思考貝安歌的來歷,從她迥異於南密女子的言談舉止,他已經漸漸相信她來自大華國的說法。

唯一不能解決的,就是她來了,那小三去了哪裡?

他不是沒考慮過另一種大膽的設想,但這種設想實在太離譜,離譜到他覺得不可能發生。但在看到這條腰帶後,元闕覺得,似乎一切都開始變得合理。

元闕道:「你是兇手,你又不是兇手。」

「我當然不是兇手!」貝安歌委屈。

元闕又問:「你是怎麼到的洞房,第一眼看到了什麼?」

「我在大華國的家中好好地睡覺呢,醒來就在洞房了。第一眼就看到新娘死了,還瞪眼睛看著我,嚇都嚇死了。」貝安歌說著,不由拉住了元闕的手,似乎回憶真的非常驚懼,「後來我的腦海里就湧進了很多很多關於南密國的記憶,知道這是大將軍的新婚之夜,新娘死了,我又在現場,大將軍可不得殺死我嘛,所以……所以……我就只好冒充新娘了。」

這番說辭雖說新鮮,但真的合理,跟元闕的推測不謀而合。

元闕點頭道:「這就能合上了。兇手不翼而飛,你又從天而降。兇手是唇含銀針奪人性命,你今日突然唇齒間也有了莫名的力量。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奪舍吧。」

奪舍。貝安歌聽說過,這是古代還魂的一種說法。用來解釋自己穿進劇本,倒也說得通。

貝安歌愁眉苦臉:「我不管奪不奪舍,反正我不要當兇手。」

元闕:「所以本將軍有你把柄了,當不當兇手,本將軍說了算。」

貝安歌倒吸一口涼氣:「夫君,你這叫趁火打劫!」

素來冷靜得要死的元闕,頭一次把得意寫在了臉上,將腰帶還給貝安歌:「繼續藏著吧,打不打劫,就看本將軍的心情了。」

貝安歌卻將得意藏進了心裡。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勝利了,她終於消解了元闕心頭最大的質疑,從此以後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但她也知道,此刻必須哄託氛圍,讓元闕的得意有所歸處。她悻悻地將腰帶藏回夾層,假裝給自己壯膽:「不怕,我和夫君是一家人。夫君有我把柄,我也有夫君把柄,不怕不怕。」

「嗯?」元闕揚起了眉。

貝安歌蓋上箱蓋,嘻嘻一笑:「我才不是有了把柄就亂說的人。一家人,咱是一家人。」

說著,親熱地挽起元闕的胳膊,一邊往外走,一邊還自言自語:「奪舍還帶身子的嗎?為啥我還是大華國的長相,好奇怪。奪舍都和別人奪得不一樣,我好與眾不同啊。」

元闕聽得好笑,心想,這女人真的與眾不同,難道因為她來自另一個世界?

晚上睡前喝藥時,貝安歌終於對大公雞下手了。一邊小心翼翼舔著僅剩的公雞腦袋,一邊嘆道:「大華國也有這個,但不叫糖官人,而且都快失傳了。」

「失傳?」元闕心中一動,「看來大華國和南密不盡相同,以後給我細細說說。」

「嗯。」貝安歌又伸出舌頭,無比貪戀地舔了一口。

元闕望她一眼:「你若喜歡,明天我再去買。」

說實話,貝安歌心裡是暖的。元闕千冷萬酷,還是個死亡聊天法,但他想對貝安歌好,貝安歌感覺到了。

深夜,懷玉樓的燈熄了。

不知為何,貝安歌遲遲沒有睡著,在床上翻來翻去。

元闕睡回了寬榻上,聽到她的動靜,不由問:「不舒服嗎?」

「沒有,就睡不著。」

「那就數星星吧。數著數著就睡著了。」

「夫君,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會當我是妖怪嗎?」

「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