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像有人拿著一把刀,狠狠地插進她胸口般。
他真的只是玩玩?因為她是處女,比較有挑戰性嗎?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那些床第之間的甜蜜情話都是假的?他以為她是那些為了錢、為了禮物而跟他上床的女人嗎?他……他竟然這麼對她?!
見她杵著不動,英嗣下意識的盯著她。
她一臉的受傷、氣憤,整個人就像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般。
她會受傷嗎?不會的。她跟他發生關係,不過是為了獨家新聞、為了追查裡紗的下落,而她生氣,也不過是因為她發現終究無法成事罷了。
“來拿啊。”他說。
此時,緋色婆婆的聲音在她腦海響起——
別激動……
她一咬牙,恨恨地喃喃自語:“我做不到,婆婆……”
突然,她衝到了床邊,抓起珠寶箱。
那一際,英嗣的心抽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真帆已經將珠寶箱丟到他身上——
“唉呀!”他身邊的女子驚慌的躲開。
英嗣的胸口被珠寶箱的銳角砸出一道傷口,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真帆恨根地瞪著他,“我不要你的東西!”
他一怔,神情凝沉地望著她。
“我不是為了禮物跟你上床,我也不是你帶回來的那些女人!”她氣憤地瞪著他,然後抓起一條掉在床上的鏈子往他胸口丟。
他沒有閃,沉默地承受了一切。
“差勁!”她強忍著眼淚,“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差勁的男人!虧我那麼相信你,你卻……”
“相信我?!”一直表現得很冷靜的他,在聽到這句話時激動了起來。
“英嗣,”這時,女子巴上來,黏著他,“把她趕出去啦!”
“不必了。”真帆冷冷地道,“我這就走。”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英嗣一把揪住她的手,然後一個振臂甩開了巴著他的女子。
女子驚訝又羞惱地道:“你做什麼嘛?”
“出去。”他沉聲道。
“什……”女子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搞什麼?”
“我要你出去!”說著,他一把攫住那女子的手,將她拖下床,然後把她拉到門口,毫不猶豫的推出去。
關上門,他不理會女子在外面不斷地敲門叫嚷,徑自走向了真帆。
真帆震驚不安地望著他,而他陰鷘的眸光教她胸口緊縮。
“你剛才說什麼?”他倏地逼近她,“你相信我?”
她驚畏卻又倔強的迎上他的目光,“我差點被騙了。”
“是誰騙了誰?”他冷然一笑,“是誰半夜跟我的園丁在庭園裡私語?是誰?”
她一怔。“你……”
“番匠跟你是同事,你們一前一後進到莊園,為的就是大獨家!”他惱火地說。
他都知道?難道番匠真料中了,他是為了懲罰她,才假裝對她有意思,並將她帶上床?
“誰才是騙子?自以為聰明的成田小姐。”他端起她的下巴。
真帆倍感羞辱的撥開他的手,羞憤地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跟我上床,然後再羞辱我?”
“你如果不跟我上床,又怎麼會被我羞辱?”他撇唇冷笑,神情冷漠而傷人。
“你……”這麼說,他真的是存心的?
失去童貞在此時已不是那麼重要,如果曾經相愛,即使不能相守,至少都不算是遺憾。
可是他並不愛她,他只是想玩弄她、羞辱她,讓她落入痛苦的深淵。
她真想大哭一場,然後抓著他,咬他、捶他。可是這麼一來,她就讓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