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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拉回現實。

她側過臉,看向男孩,見他正在吮大拇指,知道他還沒飽。她雖然沒怎麼帶過他,脾性還是瞭解的。彎起食指,去抹他嘴角糊上的巧克力,他卻嫌棄地避讓,“沫沫,你洗手了嗎?”

“沒有。”她冷冷地回道,固定住他的腦袋,堅持替他抹乾淨。“上廁時好像忘了洗。”

“嗷嗷,你太不講衛生了,我會拉肚子的。”跑跑皺起小臉,嘴巴誇張的窩著,彷彿吞進

了她的手指。

“騙你的。”以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托腮,目光瞥向那款華服,繼續發愁。

又有顧客光臨,女店員臉上掛著最完美的微笑,彎腰鞠躬,“歡迎光臨。”

三個戴墨鏡的男人魚貫而入,看體型,看神情,像是找人打架來了,不過從他們的穿著看似乎都是體面人。在女店員畢恭畢敬的陪伴下,他們將整個店巡查一遍。其中一個男人似在自言自語。以沫透過他的唇語辨別出他的話,“可以進來了。”當年的爆炸讓她的右耳一度受損,聽力下降,大半年後才恢復,唯一的好處是她學會了讀唇語。

跑跑拍了拍以沫,問:“他們耳朵後面都彆著電線,是在拍電影嗎?好酷!”

“也許吧。”她懶得糾正他那是對話耳麥,她想一會兒可能有個闊佬要來逛店。

“我會被拍進去嗎?”跑跑很興奮,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些念頭,小小年紀就想出風頭。

以沫煩躁地請他閉嘴。

“歡迎光臨。”女店員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主角登場了。

以沫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個女人,珠光寶氣似乎只能形容包裹住她軀幹的豪華遮蔽物,無助於描述她令人驚豔的美貌。每個女店員的臉上都似乎寫滿“令本店蓬蓽生輝”。

“沫沫,我覺得她就是衣服比你好看,你不用嫉妒她。”跑跑又拍拍眼睛發愣的姐姐。

以沫不知道一塊巧克力的作用竟然這麼大,心想這孩子可能忘了那塊巧克力恰恰是他送自己的那塊吧。

就在“珠光寶氣”的女人扭動著水蛇般的細腰挑選時裝時,門口又進來三個男人,同樣戴著墨鏡,其中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人氣質異常冷峻,寬大的墨鏡下,膚色異常白皙,乍一看像個白種人,但並不因此顯得文弱。瘦削的臉頰,高挺的鼻樑,堅毅的下巴以及緊抿的唇讓人覺得他從外到內都是冷酷的。男人穿著一襲白衣,上身是含萊卡的白色緊身T恤,下裝為白色長褲,襯得身材好到爆,卻也寫滿囂張的傲慢。

僅憑外形,他沒能引起以沫更多的興趣。她對男人的身材一向缺乏鑑賞水平,或者說缺乏興趣。身材矮胖或修長,氣質好或差,容貌美或醜,服飾平庸或者高雅,僅此區別而已。但這個男人有種力量,她又看了幾眼後,方能確定那是可以稱之為強大氣場或者威懾力的東西,這也是將他從其他幾個男人中區分開來的最明顯的標誌。

他不像其他男人東張西望,就那樣直直的跨入店堂,隨著腳步的前移,將那股凌人的氣勢充斥到這間店的每一個角落,令來此購物的所有顧客都變得沉默,不由的將視線投向他。

以沫問跑跑:“覺得冷嗎?”

他用手指了指屋頂,“你不應該坐在風口下吹。”這是當護士的吉滿對他說過的話,正好用來提醒姐姐。

以沫嗯了一聲,將他往長凳的另一頭擠了擠,“避開風口很有必要。”

“小姐,你說什麼?避開瘋狗?”一個穿藍格子短袖的男人突然從她背後伸出頭來。以沫只瞄了一眼就知道他意圖搭訕,不予理睬。

“我的牙齒搖晃了。”跑跑把臉湊到她面前,翹起唇讓她看。大門牙沒了兩顆的他看上去很滑稽。以沫見他牙齒上還粘著黑乎乎的巧克力,皺起眉頭。“隨它晃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