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殘缺不全。”父親的不是他這當兒子的不便說,且人已作古,慘劇已釀成,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成為過去。好在家業還在,他還年輕,未來很有希望化天塹為通途。
【不成神便成妖】
相濡和吉滿將以沫弄醒後,第一時間送楊徹去醫院。他的那根斷指被人拿塑膠袋裝了,就放在他手心裡。
謝天謝地,送醫及時的楊徹經過醫生們三個多小時的努力,斷指上所有血管、神經和肌腱都連線縫合上了。醫生說好在創面整齊,再植手術非常成功,估計恢復一段時間手指就能恢復正常功能。
楊徹沒心沒肺的說:“這下我挖鼻孔掏耳屎沒後顧之憂了。”
剛說完,頭上便捱了以沫好幾下。“一緩過勁兒就囉裡八嗦的放臭屁!那些混蛋作惡就該做徹底把你下面那玩意兒剁了看你有沒有後顧之憂!”
“沫沫!”相濡和吉滿齊聲喝止,心底卻知道她這是為楊徹擔心的全面爆發。手術過程中她一直緊繃著身子,朝夜空不停的祈禱,汗水浸溼了整個後背。
“以沫,我說過為了你我死都願意!”楊徹當著以沫家人的面很認真的說,尚未脫去稚氣的臉盛滿真誠和渴望。
以沫愣怔片刻,冷笑。“很好,我剛少了個弟弟,空缺就由你來填補了!這比為我死容易多了吧啊!”楊徹比她小十幾天,這麼安排甚合她意,但對方很不合意。
楊徹低下了頭。“我不缺姐姐!”他上頭已有兩個孿生姐姐,退一萬步,就算他再缺也不需要以沫充當。
以沫吹了一聲口哨,神情不屑。“你他媽的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願意為我做,還跟我扯什麼亂七八糟的?姐姐我就是一潭死水,你再忠貞不二也是對牛彈琴!”說著說著,露出江湖氣來,“哥,嫂,請你們出去一下。”
“幹什麼?”
“私聊。”
“沫沫,別胡鬧!”以相濡對她的瞭解多半又想對人家動粗。
“我不會虐待自己弟弟。”以沫將兩人推搡出屋。
楊徹舉著裹纏著紗布的手指向靠近自己的女孩說:“以沫,病人需要休息。”
“會讓你休息個夠!”以沫將拳頭摁得咔吧響,倏地出手,揪住他的衣衫將他摁倒在床上。“那個姓韋的小蹄子為你春心蕩漾很久了,跟你天造地設的般配,哪天我幫你說說,省得她每次看到我都鼻孔出氣。姓姚的那個小蹄子也不錯。有錢有貌有身材,跟你也很登對,每回見到你都一臉的淫。笑!”
“謝謝你了,但是我對她們一點兒盪漾不起來。”楊徹處於被壓的地位,尚能一本正經的回話。“你可以跟從前一樣一拳把我打翻在地,但不能左右我的個人意志。”
“你他媽的天生犯賤!”漂亮的臉蛋一冷,拳頭砸了下去……
楊徹頂著大熊貓眼考試時,混世幫也悄然退出了歷史舞臺。
以沫已鎖定目標,後面就是如何展開報復行動的問題了。
丁家倆兄弟都不是好東西。新仇舊恨必須一起算。她既然發過誓,豈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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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願意出十萬賠償費終止以沫那份“非常合約”,但“霍金剛”和他妹妹霍倩雯就是不答應,揚言耍弄他們的後果很嚴重。
就在相濡提出要求的第二天,吉滿在下夜班途中被人襲擊了,隨身物品一樣沒少,但胳膊被人劃了深深的一刀。而相濡也於第三天被主動聘請他的一家知名律師事務所以體檢不合格的蹩腳理由拒絕了。
目的昭然。以沫知道得罪“霍金剛”的後果非同小可。七年前相濡為了照顧她主動申請休學一年,因此二十三歲才大學畢業,而且放棄了本碩連讀的大好機會。成績優異的他想找個好工作並不難,可若有人從中作梗,十個好工作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