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過一樣，不禁心中一驚，神色鉅變，道：“我剛才……”

“你不記得？”段天涯果斷打斷了他。

一旁的慕容擔心無比，她也明顯察覺到趙子龍剛才短暫的出現了一定的變化，身上似乎爆發出一股令人恐懼的氣勢，若非段天涯一聲斷喝，他只怕還會越陷越深。本來想詢問幾句，但見段天涯在問趙子龍，慕容只好壓下心中的疑問，擔心的在一旁觀察著。

趙子龍努力回想著剛才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突然渾身一震，凝望著段天涯道：“我……我剛才竟想要對你動手？”

段天涯吃了一驚，看著趙子龍道：“你確信明白剛才自己心裡想要幹什麼？”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打顫，明顯激動起來。

趙子龍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我剛才，的確很生氣，而且本能的便只想著透過武力解決讓我心生憤怒的因素。”

段天涯大喜，盯著趙子龍道：“你再自信想想，到底是什麼導致你會突然生出這樣的情緒，是不是與體內的血脈力量有關？”

趙子龍聞言眼中再次射出兩道血紅的光芒，一種憤怒的情緒再次顯現。就彷彿，不該被人知道的秘密卻被人一口道破，於是心中莫名的憤怒，而為了讓秘密得到保護，他便很想殺人，幹掉段天涯。

感受到趙子龍身上散發出的這種令人心悸的狂暴怒意，那種彷彿神魔加身的感覺令段天涯與慕容二人都顫慄不已，心生莫名恐懼。

然而，趙子龍卻並沒有立刻動手，他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那雙泛著血絲的眼神中明顯有一抹清明的光芒閃爍著，臉上神色痛苦無比，似乎在極力與什麼東西在抗衡，掙扎著。

“真正的強者，是不會被任何東西左右自己的意識的，趙子龍，你一定要固守自我，沒有了自我，你便失去了一切，包括靈魂！”段天涯額頭上開始冒出汗水來，在趙子龍釋放出的恐怖氣勢威壓下，他本就壓力很大，擔心趙子龍隨時爆發，向他發動致命一擊，而此刻的趙子龍無疑是非常強大的強者。

但段天涯更擔心的卻是趙子龍能否固守本我。

根據段天涯的經驗，趙子龍此刻正在與魔性抗衡，這種魔性又非常特殊霸道，不知源於何處，一旦趙子龍再次入魔，誰都不知道他是否還能清醒過來，清醒之後，自我意識又是否還能完好無損。

可以說，每一次入魔對趙子龍而言都非常危險，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入魔之後，自我意識會被壓抑在心中的那股魔性吞沒多少，一旦被完全吞沒掩蓋，那麼他便不會再清醒過來，只能永遠進入瘋魔狀態。

此刻，段天涯便是試圖透過這種咆哮式的呼喚讓趙子龍自我意識能夠保持清醒，抗衡心中的魔念。

毫無疑問，段天涯對趙子龍的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的，說出的話語非常具有刺激性，效果非凡。

“失去靈魂，沒有自我嗎？”

趙子龍眼中神色複雜的變幻著，口中卻是牙關緊咬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不可能……老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一切，豈能就此失去？”趙子龍一臉倔強的怒吼道。

“不錯，絕對不能，否則你這些年來一切的努力與付出都只是為心中的那股魔性做嫁衣，甚至連你的女人都是被別人給睡了，你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段天涯不顧慕容羞怒望來的眼神，說了一句很對趙子龍胃口但卻讓他這位老前輩感到羞愧無恥的話語來。

“絕對……不能！”

趙子龍眼神中的血絲越來越淡，雙眸變得越來越清麗明亮，口中發出了堅定而決然的咆哮，體內真元瘋狂竄出，肉身血脈之中燃燒的那股力量迅速與之碰撞，身上立刻便爆發出一股狂暴的力量漩渦，別說是慕容，便連段天涯都被這股力量逼退，向後彈開了十多米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