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謝謝。”
“不必了,阿迪兄弟,我們已經吃飽了。”其中一個大漢面無表情的推辭。
“我是給自己點的,兄弟。您看,夕陽已經下山了,是吃晚餐的時間了。”福雷·西恩溫和的說。
沒有辦法,他實在是太餓了。
他知道在過度飢餓的狀態下,不可以迅速補充食物,只有這樣不停的細嚼慢嚥,才是恢復體力最好的方法。至於怎麼擺脫這幫怪異的人,怎麼回到安德烈元帥那裡,都只能在填飽肚子以後再考慮了。
麥琪夫人像看怪物一樣看了福雷·西恩一眼,回頭吩咐下人去廚房準備,自己匆忙的走出酒吧,騎馬消失在楓葉林中。
“我們的國家,正遭受著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入侵!”首領神情莊重的站在圓臺上發表演講:“當我們用生命和鮮血扞衛祖國的時候,卑鄙無恥的叛徒,卻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榮華富貴,出賣整個王國!”
“為國除奸!”
“殺了他,殺了這個賣國賊!”
“將他抓住!碎屍萬段!”
臺下激憤的人群揮舞著拳頭高呼。
福雷·西恩也高舉起油汪汪的叉子,一邊吞嚥口中的牛排,一邊高聲呼喊,臉色悲憤而凝重。
“今天聚會的原因,大家想必已經知道了,可是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因為大叛徒奸詐無比,而且耳目眾多。所以我們行動時,儘量不要提起他的名字。”
領袖神情更加嚴肅,環視一週,繼續說道:“今天下午剛得到的訊息,賣國賊已經獨自離開軍隊,還帶著至關國家命運的寶物。我們不但要全力剷除賣國賊,還要設法得到他的寶藏,保護國家的秘密!”
“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賣國賊,為國除奸!”
“熱血除奸,保家衛國!”
“殺死邪惡的賣國賊!奪取他的寶物!”
“我們要把他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福雷·西恩手舉雞腿,和大家一起義正詞嚴的高呼。
五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南嘉摩屢缽最惡毒的辱罵和持續的追殺,隨機應變的本事,和逢場作戲的演技,已經可以和南嘉摩屢缽最有名的歌舞者媲美。
高呼殺死自己,讓他覺得自己在演一場滑稽劇,賣國賊也不是一個太難聽的名字,唯一掃興的,是這樣不停的伸拳頭、喊口號,干擾了自己的晚餐。
他低頭看看銀勺子上映出的人影,自己不過二十六歲,臉上卻滿是風霜之色。
屠城之恨讓自己一夜白頭,現在連他都認不出自己,南方的殺手想要認出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
“自己離開軍隊的訊息已經傳到了南方,這是隻有安德烈和幾位高階指揮官知道的秘密啊,難道還有南方的間諜混在北方聯軍裡?或者是那個惡毒的老處女詩佧婭和南方勾結,所以才故意讓怪魚把自己扔到南岸?”福雷·西恩迷惑地想,不知道是誰走漏了他過河的風聲。
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就為了殺死他這樣一個武技低微之人,讓他覺得很有趣。聚集在人群中,偶而對消滅大奸賊的辦法插上幾句,玩得不亦樂乎。
好像怕提起福雷·西恩的名字會髒了嘴巴一般,始終沒人提及賣國賊的名字。有幾個膽小的傢伙,提起賣國賊三個字也小心翼翼,生怕別人聽見一般。
福雷·西恩覺得奇怪,偏偏找不到人問個明白,只好一邊向肚子內添食物,一邊順著眾人口風接話茬。
“此人罪大惡極,偏偏狡猾多端。很多人受了他的矇蔽,所以我們不但要殺死他,還要戳穿他的陰謀,喚醒那些盲從者!”高個子首領義正詞嚴的說:“我們要收集證據,從細節中找出線索,將他和他的心腹一起剷除,讓人們知道賣國賊是什麼下場!”
“對,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