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頓了頓又說道:“是聯絡線,你可以隨時發訊號給老託尼,讓他感知你的方位,好趕去救你的命!”
“大祭司還有什麼不時髦的陳年舊貨,不如也扔給我幾件,以免弟兄們覺得您厚此薄彼。”獸人首領勞倫斯湊上來,嬉皮笑臉地插科打諢。
大祭司安東尼用手將他向外一推,啐道:“去,去,你是武士,我這祭司手裡,怎會有你用的東西。況且你的實力已經可以自保,不像福雷,他原來的蘇斯族武技只有普通劍士水平,魔法連學徒的程度都沒達到。
“阿特拉族的武技與魔法他又是初學,自然要靠法器護持。武士也罷,法師也好,練到了一定水平,一草一木都可成為至寶,再用這些法器,反而妨礙自身進境了。”
圍觀的眾將士聽老安東尼如此一說,本來想借機討幾件寶物的心思也就淡了。大祭司的話有道理,鬥氣練到十四級以上,已經可以與自身相互感應,隨時調動出來護體。
法師修煉到一定水平,自己就可以煉些寶物,這些根據自身弱勢與強項煉出的物品,應用起來比外來的更順手。
像列農這樣十七級以上的武士,已經可以用自身能量與護體戰甲互相加持,除非是眾神之戰留下來的上古神器,一般法器非但提高不了他的力量,反而影響其實力的提高與發揮。況且在戰場上與人以命相搏時,敵人的攻擊何止一下兩下。
大夥本來也無心和福雷·西恩這個戰場上無力自保的預言師爭什麼風頭,看看到了早餐時間,怕誤了上午的操練,彼此招呼著散去。大營外又只剩下了安德烈魔帥、安東尼祭司和福雷·西恩三個人。
“福雷,你再試著飛一次,讓我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安德烈魔帥運轉黑暗本源,從體內探出翅膀,雙翼微搖,身體緩緩離開地面。
福雷·西恩小心翼翼地調動體內能量,將雙色羽翼逼出肩頭,回頭看看,發現光之法袍絲毫無損,心中大喜。
有魔帥安德烈這種大師指導,他怎敢不發揮全力,向前猛跑數步,雙腳一撐,身體縱起三米有餘,雙翼猛拍,罡風吹散風雨,將沉重的身軀硬生生託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般用力,你體內那點力量能支援到幾時。”魔帥安德烈如一片羽毛般盤旋在福雷·西恩身邊,帶著幾分譏笑的口吻說。
福雷·西恩已經集中全部精神在翅膀上,哪裡能開口回話。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魔帥,請教之意不言已表。
“說話,有我在,你掉不下去。”魔帥安德烈好整以暇,拍著福雷·西恩緊繃的脊背說道。
“我……”福雷·西恩方一開口,體內氣力不濟,立刻從安德烈身邊栽落。
好在他摔了一個早晨,已經摔出些門道來,半空中倏地一翻,身體放平,藉著風力阻緩墜勢,雙翼急舞,像一隻初次學飛的天鵝般,搖搖晃晃再度上浮。
“好!”
站在地上觀看的大祭司安東尼大聲喝采,內心雖然對福雷·西恩一百二十個不放心,卻不得不佩服此子天分之高,能在不斷失敗中悟出正確方法來。
天空中的安德烈魔帥嘆了口氣,輕輕飄到福雷·西恩身前,用最緩慢的動作給福雷·西恩示範,如何讓身體與翅膀協調。
方才他在空中看得明白,福雷·西恩下墜瞬間,又是他體內那股神秘力量控制住了身體平衡,如果不是這股力量做怪,福雷·西恩身上的人族特性,早就被魔族之血湮沒,變成徹頭徹尾的魔族,根本不會出現這種冰火交融的後果。
昨夜安德烈反覆思量,就是沒從自己見過的各族武技中,找出福雷·西恩的武技來源。至於這種奇怪力量,對福雷的將來是禍是福,在他眼裡更是一個未知數。
張翼、斂翼、輕拍、慢挑,福雷·西恩不斷重複著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