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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裹,侃侃而談。

“那怎麼行?二十年來,本帥沒見到一個人在亞爾河之霧中活著回來,你剛剛康復,本帥怎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安德烈的腦袋搖得如波浪鼓般,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福雷·西恩報仇心切,這點他可以理解,但福雷·西恩那手不入流的武技、粗淺的魔法,遠遠不足自保,有十幾只水猴就足以要他的命,更何況,亞爾河水下不知隱藏著什麼奇異生物。

“魔帥,您聽我說,我們必須在今年霧散之前查出真相。否則在霧散之後,部隊依然沒法過河。”

福雷·西恩盯著安德烈魔帥的雙眼,目光中充滿祈求。

“如果在我們率部過河之際,亞爾河濃霧又起,軍心混亂之時,聯軍未必能扛得住佛拉倫爾的傾力一擊。我去探探這條河,說不準就能將結界破解了。那時候,我們趁著嘉摩屢缽王朝毫無準備,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你的武技?”

“無妨,我自幼在福雷河邊長大,就算是河面上起風浪時,水下五米的地方都是風平浪靜。藉著這件光之法袍的保護,我潛到水下看看,如果實在撐不下去就退回來。”對於如何應付亞爾河的兇險,福雷·西恩胸有成竹。

安德烈魔帥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有些拿不定主意。

生活在北方的魔族、精靈與獸人都不擅長游泳,而在亞爾河邊長大的人族,在這點上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但是讓福雷·西恩去,魔帥有些捨不得,雙手晃了晃福雷·西恩在武將中略顯單薄的肩膀,安德烈關切地問道:“你要多少幫手,有多大把握?”

“把握?不嘗試,永遠沒把握。我一個幫手都不帶,有了這件衣服,我的生死安危,大祭司應該能感知得到。”福雷·西恩指指袖口上的金線,向安德烈魔帥解釋。

金線上灌注了大祭司安東尼的法力,以福雷·西恩的眼光與智慧,不難猜出安東尼的真實用意。但他並不將此事看得太重,畢竟安東尼曾救過他的命,並且給他的,是一件可以救命的寶物,與救命之恩相比,這點懷疑實在不值一提。

但安德烈魔帥對自己到底信任到什麼程度,福雷·西恩很想知道答案,話語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但我此行前,得和魔帥借一件兵器,不知魔帥可否割愛?”

“你是說寒霜劍?”

安德烈魔帥眉毛上挑,雙眼興奮得一下子放出光來:“福雷,你掌握了我留在你體內的黑暗本源了?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當年我初次修習此技,都沒如此進境。”

軍師今天真不知進退,侍立在一邊的精靈武士低聲咳嗽,示意福雷·西恩不要做得太過火。

寒霜劍是上古神兵,整個大陸上,只有蘇斯族西隆將軍手中的烈日之刃可與此劍抗衡,福雷·西恩張口就借,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福雷·西恩微微一笑,不理會精靈的好心提醒,右手翻轉,輕飄飄劃了個弧,一團霧氣從掌心處升起,縈縈嫋嫋,將整個手掌都包了進去。

與安德烈魔帥的黑暗本源不同,福雷·西恩施展出黑暗本源時,放出的霧氣為藍中透紅,而不是安德烈魔帥施展時的純正黑色。

“好,好,福雷,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入了門,我那一成黑暗本源留在你體內不虧。”安德烈魔帥從腰間解下寒霜劍,毫不猶豫地放在西恩手裡。

“萬力同源,黑白本是表象。你既然已經學會了黑暗本源,應該驅使得動這把劍。不過此劍殺氣太重,出鞘必飲血,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不要拔出來,否則一旦遭其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魔帥。”

福雷·西恩握住劍柄,突然不知說什麼好。

他本無借劍之心,寒霜劍在他手裡發揮不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