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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但現在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已經超出我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外,我整個變得有點懵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與他怎麼突然就發展成這個樣子?我對他的惡劣行為為什麼沒有我想象中的憤怒?我應該很恨他,我應該感到憤怒,我應該很羞愧。

但沒有,什麼都沒有,我腦海只有一片茫然,難道我真的連最後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了?他已經不是我的夫君,他與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我現在竟然不覺得與他在床上纏綿是可恥的?即使醒來時,他赤裸著身子將身上沒有任何絲縷的我緊緊抱住時,我竟覺得是那樣的自然與坦蕩,我怎會如此?我問自己,但無論問了多少次,依然是沒有答案。

他絕對不會愛我,那我呢?我愛他嗎?也許經歷了莫憂後,我已經感受不到什麼是愛了,也許我是已經失去愛的能力,也許我也如他一樣,只是需要他的身體而並不愛他,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依然是一個陌生人。

我靜靜地坐在一旁,吹了一陣風,看了一會月光,然後再次爬到床上,床上還有他的氣息,我緊緊摟住被子,沉沉睡去。

四天後的一個深夜他來了,我要去掌燈,他卻二話沒說將我緊緊摟住,帶著急促的呼吸,似乎已經思念了很久很久,忍耐了很久很久,他的心中很急促,我的頭靠在他的懷裡能清晰聽到,他雙手有力,步伐沉穩將我抱住床上,然後整一個人覆蓋下來,將我死死壓在身下,帶著粗粗的喘息及難耐的慾望。

“顏兒,我想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想你了。”他帶著微微涼意的唇覆上我同樣帶著涼意的唇瓣,但唇舌交纏的瞬間兩人的雙唇變得火熱,如兩人的身體一樣,似乎在瞬間點燃,然後火借風力,越燒越旺,直至將世間的一切都燒燬,一切是那樣的酣暢淋漓,是那樣的水到渠成,讓人意亂情迷。

當兩人痠軟的身體緊緊摟在一起時,他輕輕地撫弄我的髮絲,咬著我的耳朵喊顏兒,那聲聲顏兒如聲聲夢囈,帶著深情帶著愛戀,但我知道他喚的不是我,他只是在呼喚一個已經破碎的夢,呼喚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所以他喊的時候無論眼神多情深如海,無論是多柔情似水,我都不會有絲毫的觸動。

他有時靜靜地看著我,輕輕撫著我的臉,但就一忽兒時間他就抱著我狂吻起來,說不出的狂熱與瘋狂,似乎要將我吻進他身體時,永生永世不再分離,我總是全身軟綿綿地癱倒在他瘋狂的攻勢下,發出迷亂的呻吟聲,但激|情過後,我的心一次比一次要冷。

從此白天我就是一個太監,無聊的時候到處逛逛,什麼都不用幹,晚上我就是他一個女人,在他身下輾轉承歡,快樂呻吟,他自那次後每天晚上都會來,從沒有間斷過。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過來,我已經習慣他身上的氣味,習慣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然後早上醒來輕輕地喚醒他,將已經放在外面的水端進來輕輕幫他拭擦著臉,在他神志沒有清醒的時候幫他換好衣服。

“顏兒,我想再睡一會,我還想摟多你一會,我不捨得你,我不捨得你。”他耍賴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有時候臉洗乾淨,衣服穿好後,他二話不說抱起我鑽進被窩裡再溫存片刻,纏綿半會,甚至什麼都不幹,就緊緊摟住我,將頭靠在我的胸前,如一個嗜睡的孩子不想醒來。

但他總會趕在最後的時刻清醒,然後抖擻精神上朝,臨走時對著我溫柔地笑,笑容帶著不捨與依戀,晶瑩的眸子總是柔情似水。

我微笑地朝他揮揮手,但心卻如平靜的湖水不起波瀾,因為我知道他並不是對著我微笑,他不捨與依戀的也不是我。

與他纏綿溫存的是我,與他瘋狂與他一起沉淪的也是我,但在他眼裡,我只是他一個夢,一個時間久遠但依然甜美的夢,我只是一個替身,只活在他的夢中,只生存在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