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難以抵制的怒火,也帶著難言的痛楚。
“你不走,請便,我趕了幾天路,困死了,顏兒你的床在哪裡?我們今晚早點歇息吧。“我故意走過去摟著她,她的身子再次僵了一下,雖然我看出她很是,但最後她並沒有拒絕,任由我摟著往裡面走去,走著走著,我乾脆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每次抱著她我都覺得我擁有了全世界,是那樣的滿足。
“你們——”我聽到後面那重重的呼吸聲,回頭一看,他的臉因憤怒與痛苦,變得扭曲,我不理他,快步抱著顏兒往裡面走,她身上淡淡的專利吸進肺腑,是那樣的舒坦,我終於找到她了,我終於將我跌了姥久的珍寶打回來了。
越往裡走,庵 堂越昏暗,這個庵堂已經破敗得不得了,當我看見那用幾場木板壘成的床,一陣心酸,那麼多年,她就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生活?我是如此珍惜她,想將她捧在掌心,揉在心裡,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但她卻讓自己過得如此艱難?為什麼要這樣難為自己?為什麼要讓我的心那麼痛?
“顏兒——”我扳過她的身體,緊緊摟住她,我發誓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我一定要她得比任何人還要好,我要我瀚暮的女人成為全世界最快樂的人。
“顏兒,暮來了,暮不會讓你再受苦,我不會讓你受冷捱餓,你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嗎?給一個機會給暮好嗎?暮不能沒有你,你不要拋下瀚暮。”我哀求著她,她實在讓我心疼,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鼻子酸酸的。
她的眸光一閃,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煙霧,臉上的哀傷讓我更是心疼,但卻不說一句話。
“顏兒,暮真的困了,累了,別趕暮走,今晚還要趕,明晚也不要趕,一生一世都不要趕? 輕輕抱起她信那簡陋得不能簡陋的床走去。
看著那幾張木板,我心裡害怕,我一躺下去那床會不會轟然倒塌?我輕輕坐了上來,然後伸直雙腳,她在我懷中依然不去,只要能輕輕摟著她,我就心安了,只要有地,再破敗的庵 堂,我都覺得是天堂。
”瀚暮,等他走了,你也走吧,我這裡不能再留你了,我們徹底結束了,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她輕輕地對我說,聲音飄渺,似真似幻,本來很困的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心像一下子被撕裂了一般。
我還要與顏兒結束,我不要與她徹底結束,沒有了她,我怎會放過自己呢?我整個人變得恐慌彷徨,為什麼我找到了顏兒卻感覺我真正失去了她?為什麼我摟著她,卻感覺我們隔著萬水千山?我討厭這種感覺,我害怕這種感覺。
我緊閉雙眼,裝作熟睡,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我不敢去面對她說的話。顏兒,為何對暮如此殘忍?難道對我真的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難道那麼久我帶給你的都是痛苦而一絲甜蜜?
我的眼睛有點發熱,心在那一瞬間如墜進千年冰窟一般,是那樣的寒冷,就在這裡這裡我聽到了腳步聲,他跟著進來了,我沒有睜開眼睛,但我已經感受到他的氣息,我已經感受到他的怒火,他的刀子一樣的目光,似乎正在我身上挖洞,刺得我很痛。
“顏兒——別這樣對狄離——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快要瘋了,離求你了——求你了——”我睜開了眼睛,他半蹲在地上捧著心,那聲音沙啞帶著微微的哭腔,說到最後竟然有點聽不清楚,讓人的心也悲涼起來。
“你走吧,我們不希望有人妨礙我們歇息,她只屬於我一個,她與你已經沒有半點關係。”我冷冷地對他說,此時我比他更絕望,我的心比他更痛,我千山萬水找到她,我日日夜夜惦記著她,為她痛苦,為她煎熬,為他擔心受怕,但她居然叫我放過她?難道我真的讓她如此痛苦?
心越痛,我另一隻手將顏兒摟得更緊,顏兒沒有反抗,像貓兒一樣溫順,我把她的帽子拉扯,我討厭她這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