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香姑又跑得不知去向,不由大怒,將手中那麻花一樣的怪兵器一舉,對笑彌勒喝道:“老身好不容易,才將那凌如風夫妻與一個少年書生,套到了籠中,不想竟被女兒放了!你這禿驢,偏在老身煩惱之際來糾纏,再不讓開,可別怪老身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手中麻花錐,已遞向笑彌勒胸前要穴。
笑彌勒一閃躲過,驚道:“什麼,凌如風夫妻已過去了?”
問話之際,一腳向疙蚤籠踢去,趁她閃避之時,轉身飛快地追下。
虧他長得這麼胖,行動起來竟如一陣風似的,帶起一股白煙,轉瞬不見。
疙蚤籠氣得渾身亂顫,知追他不上,只得左手叉腰,右手持麻花錐對著笑彌勒背影罵道:“你這禿驢,沒來由管老身的閒事,讓你下輩子還是做禿驢,斷子絕孫!”
藏在道旁的凌如風夫妻聽她罵得滑稽,卻是再也笑不出了。
想起前程兇吉難卜,今又見笑彌勒追蹤而來。夫妻二人,心情甚是沉重。見疙蚤籠罵一陣後,無奈轉身而去。夫妻二人方才走出草叢。凌波仙子不由奇怪地問凌如風道:“如風,這醜婆子,歹毒已極,你卻為何答應那九尾狐,不傷她娘?”
凌如風見問,方邊上路邊將自己與夢南柯為救她如何困在大陣中,香姑如何救二人出陣並求二人不傷她娘之事,說了一遍。
凌波仙子聽後,默然無語。
二人默默走了一陣後,凌波仙子忽然嘆口氣道:“夫君總是以誠待人,卻不知咱蟬兒在那鬼聖那裡怎樣?”
說著,竟掉下淚來。
在巍峨橄拔的鄂西萬山叢中,如絲帶輕煙一般,飄忽著一道細細的白線,但見這白線在山道上斗折蛇行,屈盤閉蜒,好似被山風吹落下來的一朵白雲似的,隨著一陣細碎的馬蹄聲,一個少年書生,白衣白馬,如風而至。
正在道上行走的兩個中年乞丐一見,忍不住一陣喝采:“好漂亮的雪裡追風!”
這時正山風峻烈,流雲疾飛。這白馬四蹄幾乎跑成一線,如離弦之矢,急射而出。這少年書生坐在馬上,卻似閒庭信步,神態悠然自得。
正行間,忽聞那倆個乞丐一聲喝彩聲如洪鐘,破風而來。這少年書生忍不住扭頭向二丐望去。
這一回頭,二丐己看清少年書生面容。但見他面如滿月,唇著塗朱,雙晴似漆,大耳垂輪,神采奕奕,忍不住又是一聲喝彩:“好一個玉面郎君!”
兩聲喝彩,破風而至,皆帶著精湛己極的內功!
馬上書生,正是戎州聖手書生夢雲亭之子——玉面郎君夢南柯。急行間,聞這喝聲甚是了得,忙將著繩輕輕一帶。那自馬甚是靈異,去勢一緩,頓時穩穩停住。
看這二丐時,但見一人蓬頭穢面,雙頰深凹,目光似練,身著百結鶉衣,腰掛紅、黑二葫蘆;一人紫銅麵皮,光頭髮亮,後頸問鼓起一個大肉瘤,竟與頭大小差不多,五短身材,手提銅人,走起路來,象一隻肥鴨似的,一搖三擺。
夢南柯想起父親曾向他講述的丐幫人物中,似曾有這麼兩個長老。當下忙跳下馬,上前施禮,道:“原來是丐幫兩位前輩,晚輩這裡有禮!”
二丐正是丐幫南方二長老:嶺南醉仙王福、閩中雙頭丐古亮二人。見夢南柯下馬執禮,甚是恭謹,醉仙王福與雙頭丐古亮彼此一笑,道:“生子莫如孫仲謀,這聖手書生之子風采,竟與乃父無二,可嘉可嘉!”
夢南柯見二丐認出他,忙謙辭道:“二位前輩過獎了!不知前輩在此,有何雅趣?”
醉仙王福抓起黑葫蘆,大大地喝了口酒,道:“我們二人見一頭獐子在此出沒,前來圍獵。不想那獐子機靈得緊,幾次圍住,卻又被他跑掉了!
夢南柯笑道:“二位長老見笑了!晚輩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