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緩緩吐出四個字,打破了一室的驚悚。
初夏渾身一顫動,險些從床上滾了下來,幻聽了幻聽了!怎麼何時何地都能聽見他的聲音?以前那麼忍受思念煎熬的日子她都沒有如現在這樣動不動耳邊眼前都是他,而且還是這般的清晰真實?
黑暗裡一雙賊亮的眼睛骨溜溜轉動著,似是想確認什麼不敢確認的,抱著巨型海豚的初夏搖搖晃晃在床沿上打著擺子咬手指,就是不見其下來的動作。
“我餓了,做飯!”失了耐心的溫瑋不甘心重複了一遍,轉身往客廳走去,留下驚恐中的初夏終於想要釋放,爆發出一陣尖叫。
亂了亂了,什麼都亂了!不但她自己開始變得方寸大亂了,連那個溫瑋也開始神經兮兮陌生無比了。
穿著拖鞋的初夏還是出現在了雜亂的客廳裡,好不容易踢出一塊空地供她立足,她指著正已經坐在桌旁喝茶悠閒看雜誌的溫瑋說道:“你誰誰誰,你怎麼跑進我家來了?”她記得她有上鎖吧,難道是被氣糊塗,忘了?
溫瑋倒也“誠實”,下巴挪了挪,指了指玻璃杯旁的鑰匙,不見說話。
初夏皺眉,恍惚,沉思,“那是……我家的?”
“嗯。”不請自來的某人,儼然已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態了。
“你盜取我的鑰匙,私自闖進民宅,溫公子,你現在大牌了啊!”初夏爪子一揮,尚抱在懷中的海豚已成為武器砸向了目標。
溫瑋輕鬆一閃,長臂一攬,將屬於她的寶貝擱在自己懷中,然後笑得有點欠,卻是極養眼,“乖,病人不能餓的,快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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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所謂,兵不厭詐
目前的局勢,可以用中美兩國關係來形象比喻,明明危機堪憂,偏偏玩起了曖昧!
屬於自己的小空間,就這麼被外來物種侵佔攻陷。初夏已經懶得去要一個解釋,問他怎麼有她家的鑰匙?問他怎麼就可以坦蕩蕩進來要求她做飯?還直言不諱說他是個病人!見過這麼中氣十足的病人嗎?
小飯桌的兩端坐著兩個人,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引得初夏肚子裡的腸子也跟著叫囂著了,特別是她對座的男人還是一副吃香誘人,簡直讓她想直接搶過他碗裡的飯菜來吃。
這頓飯最後不是初夏動手做的。試想著一個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會有一套上乘的廚藝!即使她千金身份後來沒落,即使她一直讓自己獨立,但因為顧惜堯的無限寵愛,也因為本性懶散慣了,所以她依舊還保留著某部分公主病。
懇譬如,任性摔東西的惡習~
顫顫手指夾了一塊小排放進了嘴裡,猛吸一口涼氣,酸辣充斥在味蕾之間,初夏不得不瞪了眼某人,“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辣,還放這麼辣做什麼?”
“不是你喜歡吃辣嗎?”輕飄飄一句反問,如一把利劍正好插在了蛇身七寸位置,叫初夏叼著排骨無所適從。
讓沒有再說第二句,溫瑋還在不動聲色扒著碗裡的飯,看的初夏一陣窩火。放下筷子越過桌子伸手搶走了他的碗,“不吃了,我去煮粥!”
初夏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粥了。這也是拜顧惜堯所賜,她那一度羸弱的身體,不但折磨了關心她的人,她折磨了她自己,同時折磨出她勉強可以上得了檯面的粥手藝。聽潮閣首發。tingchaoge。
溫瑋沒有阻止初夏,看著她利索將飯菜收走,然後悲憤地鑽進廚房搗鼓一番。
恨恨敲打著鍋底的初夏自然看不見身後之人臉上的笑,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笑容。如果溫瑋說他不惜花一個小時親自動手煮出一頓飯菜,然後期待著她在嘗過之後扔掉,再自己為他重新去煮粥,初夏會不會想用腦袋去撞牆?
這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