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嚴肅客氣又疏離地打發了人家,一句話都不多說。
方針覺得這氣氛實在有些尷尬,就主動慫恿他:“幹嘛拒絕別人,明明挺漂亮的。”
“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不下去?別跟我說你在害羞。”
“沒錯,我確實不太好意思。”
“大家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嚴肅想了想撈起一塊泥巴,塗了方針半臉,“這樣應該就不要緊了。你看人家連衣服都沒穿,你完全不用不好意思。”
方針摸著臉上的泥巴,忍不住呲牙:“哪個沒穿衣服?”
“喏,就那個。”
方針以為嚴肅說的是某個美女,結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居然是個彪形大漢,像座山似的站在那裡,正拿泥巴抹自己全身。方針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看到對方的下半身,第一眼就看到了最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她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眼睛,衝嚴肅咬牙:“你這渾蛋,故意的吧。”
“出來玩就放鬆一點,都脫光衣服也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方針想想覺得挺有意思:“沒錯,你說得很對,我連大牢都進過,還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她邊說邊捏起一塊泥巴,照著嚴肅的臉毫不客氣地糊了上去。嚴肅白淨清晰的臉龐立馬變了個樣,成了徹底的泥腿子。
他並不介意形象被毀,手裡那點泥也招呼在了方針臉上。方針毫不示弱,開始和他對“攻”。於是那天下午,兩個人在泥漿池裡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把,方針到最後也有些玩過頭了,拿泥漿糊嚴肅的時候也不在只挑臉和手臂了,什麼身上腿上全招呼了上去,有一次甚至還直接拍在了他的臍下三寸上。
當時拍的時候不覺得尷尬,後來她回房泡澡的時候想起這一出,臉紅得都快燒起來了。她把手從水池裡伸出來,靜靜地盯著掌心看。那面板上似乎還殘留著嚴肅的體溫,熱熱的脹脹的,她甚至想計算嚴肅那東西到底有多大。
她覺得自己已經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色女,在見識了久違了的男人的裸/體之後,她體內長期壓抑的女**/望正在迅速覺醒。
方針無言以對,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結果就在聽到“啪”地一聲脆響的時候,她只覺眼前一黑,整個浴室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似乎是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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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針在黑暗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惡作劇吧?
整棟別墅都裝有中央空調;但這會兒一停電浴室裡的供暖就停了。方針整個人泡在水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待眼睛適應了浴室裡近乎全黑的環境後,摸索著從浴缸裡爬出來。
她找了條浴巾胡亂擦了擦水漬,然後又摸黑去找自己的睡衣。這睡衣也是嚴肅給準備的;純絲吊帶款式,短得只能堪堪包住臀部。
因為太黑;方針沒摸著拖鞋,只能光著腳走出浴室。她本來以為只是浴室停電,沒想到外面房間的燈一樣亮不起來。好在房間連著陽臺,方針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拉開窗簾;月光如水般頃洩進屋裡,總算能模糊地看清房裡的擺設了。
屋裡的暖氣還未完全消散,地毯也比浴室的地磚溫暖許多。方針在屋子裡轉了幾圈,覺得憑自己的力量沒辦法恢復供電,於是拿起放在小沙發上的外套,套在身上去開門。
剛一開啟門,一股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方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看來走廊裡的空調也停止了工作,可是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