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朝程倫英微微頷首,便算是回過禮。
“巡檢使郭曹齡甫至淮源,還未接任便遇刺身亡,州縣震驚,此事也稟於路司。顧經略使當有雷霆之威,除了五百里加急奏稟朝廷外,亦嚴令縣司搜捕刺客,倫英昏頭轉向,拖到今日才來拜見王相公,還請恕罪。”程倫英神色自若的說著這番話,似乎真就是王稟抵臨淮源三個月來,他都在為郭曹齡遇刺的事奔波。
而郭曹齡似乎真就是三個多月前就已經遇刺,而不是十一日前才被人行刺於淮源巡檢司軍寨驛館之中。
王萱明豔的眸子吃驚的盯過去,生性還天真的她難以想象程倫英這樣的人物,怎麼就能張口就是謊話,臉色卻還能絲毫不改。
“好說好說,程郎君乃泌陽一縣父母官,憂民憂君,勿需為老朽一介貶臣牽腸掛肚。”王稟也一本正經的回道。
彷彿是完成特定的程式,程倫英便微微躬著身子退出小院,縣尉朱通也默不作聲,與諸都頭、書辦緊跟走出小院;鄧珪卻是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最後也是一聲不吭的走開。
“郭曹齡都死十一天了,程倫英推脫不了才硬著頭皮往淮源來走一趟,也真是夠忙的啊!”盧雄忍不住輕蔑的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