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停留用宴時,多番提及要出資從楚山收購一批戰馬。
然而整個南方,戰馬資源都極度緊缺。
蕭林石率契丹殘族遷往秦州,曾獻上一萬匹戰馬,但給陝西、河洛分走五千匹戰馬。
剩下五千匹戰馬都分給左右驍勝軍、左右宣武軍,現在荊湖、淮南就算拿出數倍錢糧,想要換一匹合格的戰馬也是極難。
而楚山除了千餘上等良馬分置山裡各處草場伺養作為種|馬外,也僅有不到三千匹戰馬編入軍中,哪裡有多餘的騰給宣威軍?
面對劉獻多番請求,徐懷也只能面不改色婉拒。
武威公趙翼之前動身前往青州遊說魯王趙觀,之後隨魯王趙觀一路轉移,經徐州最終落腳壽春。
壽春那邊得知天宣帝及宗室被押送北上的訊息,並不比楚山稍晚。
魯王趙觀及楊茂彥、葛伯奕、汪伯潛、嚴時雍等人輾轉月餘,率主力抵達壽春前後,也曾多次派人聯絡兩江、兩浙、兩湖諸路監司尋求支援,但都吃了閉門羹。
周鶴、高純年等人在士臣中的影響力不在汪伯潛、嚴時雍等人之下,何況汪伯潛、嚴時雍出汴梁傳詔,最終逃往魏州投奔魯王趙觀,有臨陣脫逃之嫌。
當然,最關鍵的到這時候,南方諸路監司官員再蠢,也能看到景王在襄陽形勢遠勝過魯王。
該做怎樣的選擇,還需要問嗎?
這時候魯王一系也意識到真要跟襄陽對立下去,不僅不可能贏得江浙兩湖川峽諸路監司的支援,甚至連兩淮都保不住。
倘若他們只能據淮河以北的殘地對抗赤扈人,甚至背後還有可能會受到來自襄陽的攻擊,誰都沒有信心能維持多久的形勢不崩潰。
天宣帝被押送北上,他們預料到景王必然會藉此機會登基繼統,他們也被迫放棄最後的堅持,決定擁立景王。
只是他們對襄陽還是充滿戒心,魯王所書勸進表,也僅是著武威公趙翼帶去襄陽;魯王趙觀及楊茂彥、葛伯奕、嚴時雍等人則藉口防務甚急,沒有一人願意前往襄陽覲見景王,生怕被扣押在襄陽,想脫身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