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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逃歸

械等物資,主要透過湘水、漢水及長江航道運往前線,成本也極為低廉。

相比較而言,赤扈人在從合肥繳獲的物資消耗完之後,要從其方後運輸糧秣軍械過來,肯定要比大越艱難得多,代價也要大得多。

是什麼叫赤扈人覺得在南淝河以南有決戰的機會?

葛伯奕甚至都懷疑韓時良、葛鈺支撐不住,已經投敵了?

當然了,葛伯奕內心再有猜疑,也不會輕易流露出來。

倘若朝野都懷疑韓時良、葛鈺已經產生動搖,甚至都已經秘密投敵,不要說對葛家的打擊有多慘烈了,徐懷也將有足夠的理由下令解除原淮王府系的兵馬武裝——這將是他與紹隆帝都無能制止的事情。

葛伯奕乃是郡公,以樞密副使兼領荊南制置使,地位不在劉衍之下。

因此葛伯奕親自護送兵馬交由羅望統制,劉衍、楊祁業等將也照著應有的禮數,陪同視察東翼防務,但從皇甫頂下來,劉衍、楊祁業就在侍衛兵馬的簇擁下,直接返回仍設於全椒的行轅。

葛伯奕則在嫡系將吏的簇擁下,前往羅望設於皇甫頂北麓大彌勒寺的大帳。

也是進了大帳之後,羅望才跟葛伯奕說道:「大帳有一人,需要郡公見上一見!」

「誰?」葛伯奕疑惑不解盯著羅望,問道。

「鄭昌齡。」羅望說道。

「怎麼可能?」葛伯奕震驚問道。

鄭昌齡乃是他的內侄,戰前出任光州錄事參軍。

孔彥舟、胡盪舟等降將率歸德軍投降赤扈人之後,監軍使及光州通判等人都被處斬,其他官員都生死不知。大家都猜測這些官員應該都被孫彥舟、胡盪舟等降將當作貢禮獻給赤扈人了。

也就是說,鄭昌齡倘若未死,此時也應該在赤扈人的大牢之中,怎麼會事隔兩三個月沒有音信之後,突然出現在羅望的營中?

「孔彥舟、胡盪舟降虜,監軍使周光均等人被殺,鄭昌齡說他與光州其他官員被抓起來關押到虜兵大營之中。赤扈人對他們有招降之意,所以他們被關押起來不算難捱,但鄭昌齡說他心繫大越,堅貞不屈,半個月前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出虜營,輾轉逃到我這裡來……」羅望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實話他並不信鄭昌齡的說辭。

當然就算他相信鄭昌齡的說辭,也知道這時候送鄭昌齡回建鄴,多半會被京襄系的大臣扣上「假稱逃歸、實為胡虜內應」的罪名扣押起來進行嚴厲的審查。

因此,羅望就將鄭昌齡扣押在營中,等葛伯奕過來拿主意。

葛伯奕摒退左右,待羅望單獨將鄭昌齡帶過來,他直接拔刀架在他的脖子,怒目盯著他皆是菜色的瘦臉,怒斥道:「你這沒有用的東西,你為胡虜充當內應,是要害你妻兒老小都掉腦袋的,我也無法保住他們項上的頭顱!」

鄭昌齡跌坐在地,急叫著為自己辯解:「昌齡對大越忠心赤誠,對郡公忠心耿耿,一心想著不連累郡公聲名,胡虜刑訊計誘皆不受。這次乃是吃盡苦頭才僥倖逃出,郡公如若不信,殺了昌齡之後,就將昌齡拋棄荒野,便當昌齡從沒有出現過也罷!」

葛伯奕將信將疑的盯住鄭昌齡好一會兒,才還刀入鞘,厲色說道:「你且說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吧?你但有半句虛辭,小心我大義滅親、絕不容情!」

目前除了楊茂彥已判流充嶺南不說,汪伯潛隔三岔五就被彈劾失察無能,紹隆帝此時也只能藉口樞密院不可一日無長官相守,暫時保住他的官位。

葛伯奕現在也不知道這時候他們之中再有一人被坐實「假稱逃歸、實為內應」的罪名,會進一步陷入何等被動的境地。

因此,鄭昌齡

即便透過第一關考驗,葛伯奕還是不敢輕易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