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菡好不容易將衣褲收拾整齊,看徐懷又要拿繩索來綁她的腳,往後縮了縮,說道:
“能不能不要再像那樣綁我?我現在相信你們與蔡鋌、葛伯奕之流確不一樣,還是想著與我契丹休兵止戰,共同抵禦赤扈人的威脅——在你們需要時,我會出面跟我大哥說明這點!”
“還是綁起來叫人安心一些,你有什麼別的需要,等我空閒下來,你與我說便是。”徐懷將蕭燕函的足踝扣住,拿繩索紮緊,緊接著又將她的雙手反綁。
這次沒有將她吊到房樑上,而是將她捆綁到柱子上。
過了片刻,徐懷又將五花大綁的鄔散榮帶了進來,跟蕭燕菡說道:“你既然相信我們有休兵止戰的誠意,那請你先說服這蠢貨相信!”
徐懷之前手裡捉住陳子簫、蕭燕菡兩人,想著到關鍵時刻必然要放一人回去跟蕭林石交涉,使蕭林石相信他們真正警惕的是赤扈人,並無意與契丹拼個兩敗俱傷。
然而,這並非單純的相信或不相信的問題。
徐懷不僅要蕭林石相信這一點,還要蕭林石開啟通道,讓他們率數千殘卒從大同西撤,甚至他還要說想蕭林石善待天雄軍其他被俘兵卒,而不是放縱手下的蕃兵屠殺洩憤。
而蕭林石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相信這邊的誠意,就能直接放徐懷他們走的。
蕭林石不僅要說服自己手下的將領,同時還要考慮西京道不同派系的契丹將臣會不會拿這事質疑、刁難他,甚至籍此攻擊他。
徐懷這時候手裡能拿出來籌碼進行交換,以及展示出一定的實力,令對方認識到試圖全殲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溝通才有可能真正變得順暢起來。
陳子簫、蕭燕菡這兩個人,分量都不輕,徐懷倘若要放任何一人去傳話,手裡掌握的籌碼無疑都要減輕許多。
他現在費力活捉鄔散榮,就是要讓他來做這個傳聲筒。
當然,在此之前徐懷要將諸多事宜說給他知道,還要確保他回去見到蕭林石後會如實稟報。
這顯然是要費一番工夫的。
徐懷之前就將鄔散榮與陳子簫關在一起。
不過,蕭林石他是很信任陳子蕭,但不意味著蕭林石身邊的人都會選擇信任陳子簫。
事實上,包括蕭燕菡在內,蕭林石身邊很多部屬一樣,對潛入越境四五年都沒有音信傳回的陳子簫,心裡是一直有所懷疑的。
鄔散榮就是其中一人。
要不是將鄔散榮關進陳子簫那房間裡,用布團塞住他的嘴,鄔散榮估計這會兒都已經將陳子簫的祖宗十八代都從墳墓裡罵起來了。
徐懷叫人將鄔散榮押這屋來,剛將他嘴裡的布團拔開,這廝就哇哇大叫:“郡主,你千萬莫受這越狗與韓倫矇騙……”
徐懷氣得一個大耳刮子抽過來,抽得鄔散榮眼冒金星、腦袋瓜子“嗡嗡嗡”:“就你他媽話多!郡主跟前,有你他媽說話的資格?你要學不會閉嘴,將你舌頭拔出來!”徐懷伸手扣住鄔散榮的腮幫子,看他一嘴黃牙,滿嘴腥臭,下不了手伸進去抓他的舌頭,喊牛二進來,“你來將他的腥臭舌頭拔出來,夜裡給你加頓葷的!”
牛二也是實誠,兩指如鉗,拽住鄔散榮的腥臭舌頭就往外扯。
“可以了!”徐懷叫牛二收手出去,一腳踩在鄔散榮的腦瓜子上,問道,“現在學會閉嘴了?”
“唔,唔——越狗!”鄔散榮掙扎著,拿腫脹的舌頭嗚咽罵道。
徐懷又幾個耳刮子下去,將鄔散榮的臉都抽腫了,鄔散榮還是含混的破口大罵,只得拿布團先將他的嘴巴繼續塞住,將他吊綁起來,跟蕭燕菡說道:
“這蠢貨一定是不服被我用計捉住。他卻不知我殺他易如反掌,僅僅為了叫他傳話,才不得不用些手段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