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座階下的左右,而尤楚紅因為年事已高,而且輩分也高,所以段譽破例讓她坐在段譽座下的小榻上。
“謝萬歲!”
底下各臣子雖然不朝多時,但禮儀倒是不見生疏。
“值此國難。諸位卿家對朝廷依然不捨不棄,昭昭忠心,由此深見。朕心裡實在欣慰,”
段譽拿出了當日在江都的派頭,侃侃說道,“朕日後定然不吝嘉獎,以彰諸位卿家之赤膽忠”殿下的眾人乍一聽聞皇帝果然變得如傳言中的那般慷慨,心內均是大大地振奮,望著這歸來的年輕英俊地皇帝陛下,只覺他真的前所未有地順眼。但這些人宦海多年,表面上當然還是矜持謙讓了一番。
“如今宮城被困,危安難定,諸卿請暫居其位,各盡職司。切勿去職離守,不日平掃叛亂之後。朕再行按功行賞,決不食言。”
“臣等自當凜遵陛下諭旨,鞠躬盡瘁,報效皇恩!”
雖然皇帝許下的好處仍是杳然不見蹤影,但段達等人又怎麼會不識趣,呼啦地又跪伏在地,優美動聽的漂亮話更是一大把一大把地撒了上去。
段譽自然也不輕易相信他們會真的“鞠躬盡瘁”說實在話,據他地記憶,這些人裡面,除卻寥寥幾人,就沒多少個是好貨的了,但眼下用人之際,他當然不會蠢得大加排斥,驅散人。
可這時那些文臣又跳出來,嚷嚷著要將欺壓自己這些文官許久的“落水狗”趕盡殺絕,絕對不能姑息片刻。
“行了!你們吵夠了沒有!”
段譽被他們吵得不耐煩了,直接厲聲喝止。而那些文官乍聽皇帝語氣冰冷,呆楞一下,頓時感到一股無比磅礴的天子威壓向自己壓來,猝驚之下,他們心內恍有閃電劃過,霎時記起眼前這位主子以往的霹靂手段,當即嚇得噤若寒蟬,遍身生寒。
“王逆之事,稍後再議,等朕將那先將他那廢物兒子王玄應也擒來再說吧。現在先將他壓下去吧。”
段譽銳利無匹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了階下諸臣地臉龐,他的眼底下,即便是皇甫無逸等武將,也莫敢與之對視,滿意地點點頭,段譽緩和了一下臉色,隨意的說道,“現在既然朕已經重主皇宮,現在就藉此機會檢閱護衛皇城的禁衛軍,重整我大隋天威,各卿家也一起去看看吧。”
“……是,謹遵陛下諭旨。”
這一下,那些文武大臣自是拜服遵旨。
“嗯!什麼人在?”
這時段譽突然向殿內偏門厲聲喝道。
“陛下,”
這時候,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宦官忽然急匆匆的從偏門跑了出來。從向著御座上的地段譽細聲跪稟道,“陛下,先前越王殿下已趕了過來想向陛下請安,不過獨孤統領吩咐所以將越王攔在這裡,現在殿下知道陛下已經回宮,所以他請求晉見聖顏。”
段譽坐在御座之上,他默然半晌,心知一味地閃避不見也不是辦法,便緩緩地說道:“宣他進來吧,朕也想見見他了。”
待那個小宦官又跑了出去,段譽便低眉細想記憶中的那個“皇孫”的模樣,不多片刻,只見偏門的熒熒珠簾嘩啦地鉤了起來,人影閃動,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先前地那個小宦官便引著一個身著皇室朝服的小孩子走了進來,疾趨至段譽的近前拜下。
“皇孫叩見皇爺爺,願皇爺爺青春永駐,萬壽無疆!”
“嗯,好,越王平身吧。”
段譽聽到“爺爺”兩字,心中一陣鬱悶,也不多說甚麼,抬手喚起了這個便宜孫子,然後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歷史上尚還有點名氣地隋朝末代皇帝“皇泰主”此時的楊侗不過十二三歲,但身形卻頗為修長,容貌俊美,與段譽的儀容竟有四分相似,且舉止行動,落落大方,神態凝靜,從容不迫,進退亦毫無失宜之處,襯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