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慣用的穩定部隊的方法,也就是他們說的‘隨軍婦女服務團’,即‘慰安婦’。不過他這樣一變倒為我們解救被掠的姐妹留下了一些時間,關鍵是我們採取什麼樣的方式行動。”
杜大年是個不愛多言語的人。他手中拿著一根樹枝,不停地抽打著腳前的石頭。他又是個愛動腦子的人,在聽王書記和姜主任介紹情況時,他正在思考營救的辦法。他也是個苦孩子,從小就跟父親走街串巷靠打鐵、補鍋等手工藝活維持生活,此時心裡像燃燒著一團烈火,因為他的姐姐就是被地主惡霸搶去糟蹋後上吊自殺的,而現在這麼多姐妹被敵人掠去,他心裡就像扎進一把鋼刀似的難受,他狠不能變作一隻雄鷹飛進狼峪,把姐妹們一個一個救出來。他憎恨像張佔武這樣的民族敗類,長著中國人的臉,身上流著中國人的血,卻沒有一點中國人的骨氣,賣身投靠日本侵略者,死心塌地地幫著日寇屠殺中國人民,這些沒有骨氣的狗東西!他也是個遇事愛動腦子的人,艱苦的戰爭生活使他從一個苦孩子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基層指揮員,積累了不少的作戰經驗,在戰鬥中學會了很多東西。對於如何營救被掠去的階級姐妹,他心裡已經有了幾個方案。他猛地將樹枝扔向一邊說:“我倒有個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上次解救被扣押的群眾,我們採取的是混進狼峪裡應外合,中心開花的方法,我想這次這一招恐怕不好用了。張佔武把姐妹妹們關在他的司令部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再加上狼峪又增加了一個小隊的鬼子兵力,硬來不是辦法。張佔武的偽軍好對付,但鬼子的這個小隊卻不好對付,他們個個訓練有素武器又好,又有堅固的炮樓做依託,把這麼多姐妹安全地救出來是非常困難的。我想能不能利用一下黃山鎮的鬼子福田,這個傢伙雖然軍銜只是個大尉,比岡田要低,但是他卻驕橫跋扈,他是細川旅團長的親外甥,平時根本不把岡田放在眼裡,兩個傢伙面和神離互不服氣,張佔武為岡田搶人,福田心裡肯定要吃味,甚至會為此明爭暗鬥大動干戈,張佔武夾在中間就要兩頭受氣。我們能不能在福田身上做做文章。”
聽完杜大年的分析,王嶽峰、王培亮和姜文秀不禁心裡一亮,對呀!如果摸清福田的想法,這可是個不錯的辦法,關鍵是時間太緊了點。對,什麼事情易早不易遲,就這麼幹。王嶽峰興奮地一下子站起來說:“大年這個辦法不錯,老王、姜主任您說呢?”
王培亮看了姜文秀一眼說:“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就是那一小隊鬼子如何應付,這是個難題。”
王嶽峰看了看姜文秀。姜文秀心裡明白,他是想聽聽自己的意見。她又習慣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然後說:“從表面上看,這一小隊的鬼子很難應付,聽大成同志講其實狼峪這個鬼子小隊長松尾次郎是個大學生,做事很圓滑,不象其他鬼子那樣受武士道精神的毒害那麼深,說白了就是還有點做人的良心吧,有反戰情緒。他與岡田和福田保持著同等的距離,用他的話說兩個人他誰也得罪不起,岡田和福田一個是這一帶的最高長官,一個是旅團長的親外甥,誰的命令他都要聽。平時他和大成同志來往較多,兩個人的關係也不錯,大成的話他也能聽的進去。我看可以透過大成同志,利用他這種矛盾的心理,穩住他不參與岡田和福田的明爭暗鬥,對我們的營救行動是非常有利的。”
“文秀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這只是個分析而已。鬼子總歸是鬼子,松尾次郎說的和他關鍵時刻做的是否一致,我們畢竟心裡沒有底。”王培亮疑惑地說。
王嶽峰望著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