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惜羽毛的人生怕自己就沾上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透過各種渠道向騎士兵團疏通,很快,莎爾的死亡就以自殺蓋棺定論,擇日進行火化。
莎爾作為荊棘花的領舞,是整個歌舞團的靈魂人物,她的死對荊棘花幾乎可以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可是他們到底是毫無根基的外鄉人,上面不同意再查此事,他們就算有再多疑問再多不滿也只能嚥進肚子裡。
岡特市的消費不低,失去了臺柱,荊棘花的生意一落千丈,酒店也不再為他們提供免費食宿,風流冷情的貴族們很快將紅極一時的荊棘花忘到了腦後。荊棘花的老闆為了生計,不得不帶著剩下的人輾轉前往別的城市。
因為信仰原因,荊棘花的老闆並沒有將莎爾的身體火化,而是按照他們西域國家的風俗,將她的身體儲存到刻了冰系魔法陣的玻璃棺材中,委託傭兵將她的遺體運回故鄉安葬。
艾米得知這一訊息後,立即讓羅賓以團長的身份註冊了一個名為獵人的傭兵團,然後以最低的價格從吝嗇的老闆中接受了該委託,從他手中得到了莎爾的遺體。
做戲做全套,當天,羅賓、路易等人就將莎爾的遺體運出了岡特市,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後,艾米將莎爾的遺體收進了空間戒指,然後直接返回到魔獸森林中。
找了間廢棄的小木屋暫時安頓下來,路易薇兒他們忙活著準備晚餐,艾米則把莎爾的遺體從空間戒指中取出。
好臭,你快點把她扔了,燻死個龍了敖桀鼻子十分靈敏,那一陣陣惡臭味,對它來說就是一場酷刑。
你到那邊去,我給你支個結界
敖桀心裡有種被忽視的不高興,氣鼓鼓的爬到木屋最角落裡,艾米抬手就丟了一個光之結界過去,將那種只有他倆才能聞到的腐臭氣味隔絕在外。
安頓好敖桀以後,艾米揭開了玻璃棺材的蓋子,一股更加濃烈的腐臭味撲面而來。艾米屏住呼吸,勉強忍住嘔吐的感覺,翻看起莎爾的遺體來。
莎爾死狀很慘,歌舞團的解除嫌疑後,替她換上了漂亮的舞者紗裙,透過薄薄的紗衣,能看到她身上有好幾處烏黑的面板。被人買通的騎士兵團胡亂將這些異處歸結為毒藥所致,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艾米簡單檢查後發現,莎爾身上越是烏黑的地方,那股詭異的臭味越是濃郁。艾米猶豫了一會兒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劃開了一處黑色面板。
隨著刀鋒移動,一些黑色的流狀物質從傷口處流了出來,奇臭無比。艾米強忍住噁心,用匕首挑掉這些膠質流狀物質,很快,他發現在這些流狀物質的下方,莎爾的骨肉已經被這些物質所腐蝕。
艾米眼底閃過一道流光,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快速下刀,手起刀落間,莎爾身上所有發黑的地方都被他剖開了,如他猜想的一般,每一處都有被腐蝕的痕跡,甚至有些不發黑的地方也出現了腐爛的跡象。
以現在的氣溫和設定在棺材中的冰系魔法陣,莎爾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腐爛。
難道是因為滅世者寄生的緣故艾米自言自語道:如果寄生會導致宿體衰敗、腐爛甚至死亡,那麼滅世者勢必得不停更換宿主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艾米的眼睛越來越亮,之前一直盤踞在他心裡的問題終於得到答案了。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我可不可以大膽假設,滅世者不斷更換更強大的宿主,實際上就是為了寄生的時間變得更長,同時獲得宿主更強大的力量
敖桀忽然開口道:假設你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