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幸走漏一些風聲,南天君也不能憑風聲興師問罪,他也有能力自衛。
可量,卻沒料到強鄰來得如此快速,來得那麼突然,不和理論,猛然發起轟雷掣電的打擊。
外人的力量不可恃,緊要關頭,連留在此地的那些中天君主要人員,也無法助他一臂之力。
襲擊的人太多,驟不及防的攻擊有如雷霆,他自己的人也措手不及,外人哪能及時替他死撐?
江湖為之震動,中天君南天君兩位毗鄰的江湖仁義大爺,正式火併的訊息傳播甚快,南天君將勢力範圍,擴充套件至高郵已成了眾所周知的事實。
江湖四天君為了名利地盤的爭奪,以往並不激烈。有暗鬥而避免明爭,這次終於表面化了。
中天君風雷劍客並沒有實質上的損失,並沒失去某些地盤,只是聲譽上受損不輕,受到大部分江湖朋友的責難。
尤其是一些不受各方管制的牛鬼蛇神,以及三不管地區的名各方豪霸,對這些不斷設法擴張謀奪的大爺們,懷有極深的反感,公開揚言不許外人的勢力、伸至自己的地盤內張牙舞爪,必要時會聯絡各方人士自保,或者群起而攻周旋到底的積極手段,保障既有的利益。
這就是當時的江湖情勢,彭剛初入道,便捲入這場江湖風暴,有幸運也有不幸運的。幸運的是,江湖朋友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介入;不幸的是,他捲入三方面的夾縫中,弄不好可能三方樹敵,無意中被扯入旋渦,很可能成為三方注意的目標。
他練的是至陽至剛的玄功,陰柔的奇功如果火候不能超越過他,而他又在已經運動戒備的狀態中,所造成的傷害不算嚴重。及時撤離,也保住了元氣。
玄陰攝魂掌本身,並沒具有毒性,而是以侵襲擴張的功能,誘使經脈變異,影響氣血發生障礙而導致突變,終於生機斷絕。
如果擊實,當然立即斃命,搶救困難渾身奇冷而至神情恍惚而死。外症是沉睡做美夢,死時臉上的肌肉呈現笑容,表示神魂出竅被攝走了。
他全力了逃離現場,不管東南西北,直至精力將感不支,這才鑽入一處近城壕的曠野,定下心神運功抗拒漸厲的寒流。
神智恍惚,昏昏欲睡,但他心中明白,如果精神一懈,放棄努力,這一睡下去,就永遠醒不來了,神魂就此飛離軀殼,散入虛無。
破曉時分,還不曾百脈回春,但已經可以忍受麻木發僵的痛苦,睡意也越來越淡薄了。
這位他大有好感的仙女,讓他吃足了苦頭,在鬼門關內外徘徊,怪的是他居然沒產生恨意。
那位他頗有好印象的窈窕淑女,又是行刺李知縣的主兇。
他對那位假書生也有好感,糟的是假書生也向李知縣行刺。
真該死!他所接觸有好感的女人,怎麼都是他的對頭?簡直豈有此理。
終於,思路轉到飛狐身上。
接觸最親密的人,反而最容易忽略。
飛狐與他接角最親密,最後他才想到飛狐。
他不知道飛狐目下在何處,那天的失約事非得已,情勢急迫,他不得不趕至縣城保護李知縣。
想到女人,眼前竟然出現真的女人,曙光未現。天色仍然黑暗,兩個女人正緩步出現在右方不遠處,一面走一面低聲交談、按行走的路線,正好要透過他的打坐行功處,草高僅及膝,對方一定可以發現他。
真要命,怎麼城外這種鬼打死人的曠野,竟會有人夜間行走?而且行走的是女人,這裡沒有路通行,這兩個女人定非等閒。
這時的他精力未復,最怕碰上不等閒的人。
他是外地人,缺乏天時地利人知,只知繞城的道路,有大半路段是繞城壕外緣伸展的,他的位置距城壕不遠,道路就在他與城壕之間透過,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