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齊流。
同一瞬間、他的寶刀飛旋而起,幻化為有如虛幻的光輪,飛向四丈外的一個女人背影。
女人正用左手,將電劍飛虹挾在脅下,向南天君的列陣處飛奔。
光輪一掠而過,前置量計算得精確無比,認位之準也駭人聽聞。
女人的頭被光輪旋過,頭脫頸而飛,砰一聲大震,與挾在脅下的電劍飛虹跌成一團。
彭剛接踵而至,急急將渾身發僵的電劍飛虹抱起。
殺聲震耳,笑閻羅與中天君的人,發瘋似地向南天君的人衝去,刀光創影中血肉橫飛。
混亂中,誰也顧不了旁人的死活。
“不要顧……我……”電劍飛虹虛脫的嗓音、表示她正在忍受身軀的痛苦:“去捉南……天君和……和妖女,永……除……除後……患……”
“他們一千條命,也不值得換你。”彭剛抱著她飛奔:“讓他們互相殘殺吧!不關我們的事。那個女兇手和主謀南天君如果不死再找他們尚未為晚。反正不急,他們已無暇再到淮安行兇。”
他不理會大豪們火拼的事,三五起落便脫離是非場。
姑娘受傷情況不妙,他不能留下,救治必須分秒必爭、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返回客店,已是三更盡四更初。
電劍飛虹是被彭剛抱回來的,請來店中的僕婦伺候梳洗,身軀仍感到虛弱,傷並無大礙,令她虛弱的是毒:一種麻痺性而且讓氣血變異的毒。
幸好彭剛在淮安,沒收了百毒天尊不少解毒藥物,知道毒性而且及時救治,總算從鬼門著重回陽世。
但想到短期間復原,也非易事。
安頓畢,彭剛進入她的客房。
“共中了七枚三寸毒針。”彭剛將七枚青灰色的三寸毒針放在她的枕畔,搖頭苦笑:“這是與牛毛針性質差不多的飛針,毒是淬上的,打造研磨一枚這種合金的飛針,恐怕得需二兩銀子。而且需有經驗的巧手工匠,才能製造這種精巧的歹毒玩意。那賊婆浪一發就是一大把,用滿天花雨出期不意對付你,她真大方,一撤就是三五十兩銀子。”
她躲在被窩裡,氣色還不錯。
“你知道那賊婆娘是何來路嗎?”她伸出左手,把玩那七枚飛針。
針長僅三寸,粗約分餘,前重後輕,所以不需用絲線穗定向,雖然細小,但入手有沉甸甸的感覺。前端鋒尖用粗礪石磨過,作用是淬毒。
她的飛針長四寸,也不用定向穗,飛行時光芒閃爍。讓對手可以看得見,所以你飛虹針,性質與白羽箭一樣,讓對手有機會閃避。
這七枚飛針不但細小,而且其色青灰,速度稍快,連在側方的人也看不見形影,所以也叫無影針,黑夜中用滿天花雨手法暗算,十拿九穩絕不可能失手。
“不知道。”彭剛搖頭:“我根本不認識幾個江湖名人,即使聽說過那些高手名宿的名號,見面也不知他們是老幾,除非那個名宿相貌特殊。”
“她叫針魔田十三娘。”她仍有餘悸打一冷顫:“一個宗師級的魔道名宿,針叫百毒追魂針。即使事先知道是她,我也難逃她的毒手。千里旋風請來幾個可怕的高手、化裝易容隱瞞身分,居然是南天君請來的人,情勢逆轉便現身玩弄詭計扭轉劣勢,幾乎成功地把你我埋葬掉。今晚如果你我不在場,南天君鐵定會成功地消滅所有的障礙,大局能鼎定可以輕易地接收江淮地盤了。”
“我設法打聽訊息,我要知道結果。”彭剛站起準備離去。
“不急,是嗎?明天一定有人將結果告訴我們的。”她伸手拉住彭剛的手,拉彭剛仍坐在床沿:“你除去百毒天尊和針魔田十三娘,中天君與笑閻羅,應該還有力量收拾殘局,你現在去打聽……”
“我不能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