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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澤,喬如松,許英朗等人都是參加今年八月份的鄉試。二月初距離八月份也就大半年的時間了。
這兩年書院裡又陸續出了二十幾個生員。還留在書院的有十幾個,賈環等人還一起在書生食府裡吃了頓酒。不是北直隸的生員不值錢,實在是聞道書院的規模正在逐步的擴大,教育產業化。
賈環每天早上起來去書院裡樹林裡晨讀,回來吃過早飯再去書院新建的圖書館(名叫:藏書館)中讀書,研習八股。至晚方回。吃過飯後,或者是與公孫亮、羅君子閒談、切磋學問,或是向葉先生、何先生等人請教。
時間便在這讀書的日子中飛快的流逝。
二月上旬,賈環、公孫亮、羅君子三人約著一起去禮部辦理了報名手續。之後,距離二月十八日的會試時間已經不遠了。
十六日下午,書院大街的咸亨商行總部隔壁的茶樓上,賈環、公孫亮、羅向陽幾人愜意的圍坐在茶桌邊,欣賞著街景,遠眺東莊鎮,妙峰山。
明日大家就準備前往京城,準備會試。住宿自是由咸亨商行安排。無需費心。
午後的書院大街南段,略顯幽靜。梧桐樹葉在陽光中微微搖動,春風拂面而來。
公孫亮一身白色的儒衫,面若冠玉,丰神俊朗。婚後身上的氣質略有沉澱,更顯得溫潤如玉,笑道:“這日光正舒服。最是一年春好處啊!賈師弟,可有新作?”
幾人的茶桌在茶樓二樓窗邊,視線極好,又有春季溫潤的陽光落下來。幾個分別裝著黃豆、油炸花生米、豆腐、皮蛋的瓷器餐碟泛著清光。咸亨商行能燒製瓷器,東莊鎮這裡瓷器使用的很普遍。
賈環和公孫亮很熟,翻個白眼,倚在木椅上,道:“大師兄,都快考試了,哪裡還有什麼新作?”
羅向陽還是小胖子的模樣,微微一笑。大家的水平,其實都差不多。中,應該是可以中的。就看名次。子玉是第一次,這對他和公孫師兄而言,是第二次了。
賈環中舉後,壓了一次會試。
許英朗和喬如松的私交好,性子活潑,這時,吃一粒花生米,笑呵呵的道:“我這裡倒是有一份情報要說給大家聽聽。關於這次會試,最受矚目的幾名士子…”
龐澤大鼻短鬚,插話道:“科舉強盛的地區就那幾個。南北直隸,江……西、浙……江、福……建、湖廣。最有實力計程車子多半就是出自這些地方。”
許英朗就笑,“正是。常州府宜興才子周慎行,雍治十年南直隸鄉試第七,時年十八歲。他並沒有參加十一年的會試。這一科恩科方才下場。弱冠之年,名滿京華。”
書院的同學,因為距離京城實在太近,慣例是要到考試開始前才會出發前往京城裡。而,這就缺少了與各地士子相互瞭解、交流的機會。考前的文會,基本都沒參加。
他父親許澄翰林出身,官居詹事府左中允,在軍機處辦事,因而知道這些資料。
賈環微笑著喝口茶,點點頭。
許英朗再道:“翁宗道,時年二十六歲,福建候官縣人。他二十歲就過了福建鄉試,還做一任學官教諭,此次來京,在文會中大放異彩。文華殿大學士劉飛白盛讚他經義水平。”
“另有華亭才子唐道賓,黃岡才子蕭夢禎,上虞才子王,永豐才子範錫爵等人,都是聲名鵲起。得到士林稱頌。”
昔日的包打聽,絡腮鬍子的易俊傑不滿的晃晃頭,道:“許兄,難道沒有子玉的名字?”他是賈環的死黨。
這話說的眾人都是大笑。賈環自己也笑起來。
許英朗笑著解釋道:“這還真沒有。子玉名滿天下,關注度很高。但是今科春闈大比,要說中會元、狀元,子玉真不是熱門人選。”這是很自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