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雪絨靈活,怎麼都逮不著,反而碰到了一片擺設。
沈若芷咒罵:“果然是賤人養賤畜,和它的主子一樣該死。”
門口傳來一聲假咳,沈若芷望去,元佑正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
她這才驚覺說漏了嘴,但畢竟心裡有氣,仍舊拉不下臉來,扭身坐著不理他。
元佑遣退了下人,淡淡問道:“又是誰惹著你了?”
他的語氣,彷彿說她又在無理取鬧。
沈若芷驟地聲淚俱下:“你當我容易麼?我中了死蠱,日日夜夜擔心蠱毒發作,卻還要替你操心謀劃,去琴家看別人的白眼,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就不能體諒我?”
元佑卻根本沒聽進去她的話,在乎的只有一樣:“琴家拒絕了?”
沈若芷更是氣急:“你不還惦記著琴家的大小姐麼,她如今已成了當家人,從她手裡拿銀子,那可不容易,便是你太子殿下親自出馬,也未必行得通。”
元佑半信半疑:“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琴無忌怎會放心將家業交給她掌管?”
沈若芷不願再說,拂袖而去。
元佑獨自站在原地,看著茶盞上雕琢的梅花,想起那一夜,月色下姿容無雙的少女。
良久,他邪侫一笑。
若當真如此,那他對她,便更是志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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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唯有一往無前
接下來的幾天,沈清歡跟著琴無忌去視察京中三家票號的生意。
鴻盛的老周掌櫃,為人忠厚,但有些不懂變通。寶豐的錢掌櫃倒是活絡,但言談舉止,透出些刁滑之氣。唯獨總票號的掌櫃謝道凜,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沉穩有度,處事又靈活,也難怪琴無忌會讓他擔此重任。
對於由大小姐掌事,三人也是態度各異。老周自是毫無異議地順從,錢掌櫃則懷疑中帶著幾分算計,而謝道凜只淡淡地說任憑她差遣,看不出心中想法如何。
對此沈清歡並不在意,她是什麼樣的人,以後他們自然會知道。
順她者昌,逆她者亡。
這日從總票號出來,琴無忌有事暫留,沈清歡便獨自先行。
不遠便是春深巷,她站在巷口許久,才慢慢走進去。
走到盡頭,看見那塊“長風鏢局”的牌子,斜掛在門楣上,早已殘破不堪。
她慢慢抬起手,推開那扇門。
院中空蕩蕩的,她卻彷彿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在這裡和師兄們練武打鬧,師孃提來一籃子熱騰騰的白麵饅頭,給他們一人發一個,自己和師父卻在旁邊啃著粗糙的玉米餅。
她便是這樣長大的,雖然貧苦,卻溫暖。
直到她回了沈家,彷彿一夜之間,鏢局就搬走了,所有的人再未回來過。
她曾以為,真如沈若芷所說,他們是為了掩護她的身份,去了外地謀生。
但當她自己遭受了那樣的厄運,她才明白,或許,他們早已因為她而被謀害。
這是她無法面對的慘痛。
她依著門檻坐下,埋首在膝上,久久不動。
“別哭了。”元湛低沉的聲音傳來。
她猛地抬起頭,滿臉淚水。
“為什麼又是你?”她瞬間發作,撲上去就要推他,卻被他抓住胳膊,拉入懷中。
“放開我。”她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已欲不管不顧地動武,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她背後的穴道。
“怎麼就這麼倔?”他見她還在瞪他,乾脆把她的臉按進他懷裡,眼不見為淨:“小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