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後面兩個字,紀茗萱沒來得及說完,因為,荀譽用力一抽,一道氣勁隔在兩人之間。
紀茗萱呆呆的看著空著的手。
“為師累了,你下去休息去。”
紀茗萱抬起頭:“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現在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將你當初師父,我喜歡你,我要像母親一樣嫁給你,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話還沒說完,一支筆朝著她丟了過來。
“下去!”
紀茗萱的心一跳,觸及荀譽眼中的冰冷,他那蒼老的臉上更是顯得陰寒可怖。
雖然這不是他的真容,但是這也表現他是在極其暴怒的狀態。
“我不,你要聽我說完,我今兒若是沒有講話說完,是不會走的。林盛也好,荀譽也罷,我喜……”
一聲輕響,原來荀譽已經站了起來,他已經點了紀茗萱的啞穴。
紀茗萱伸出手要去抓他,卻見荀譽已經提起紀茗萱,在雨夜賓士,悄無聲息進了紀茗萱的房間。
然後,他將紀茗萱丟到床上。
紀茗萱怒瞪著他,荀譽給她服下一粒驅寒藥,然後留下一句讓其思過就消失無影。
“娘娘,你說他可不可恨?”
大公主問道。
紀茗萱回過神來,胡亂道:“我在想,他三十未娶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大公主一聽,臉頓時紅了。
“賢母妃……”
紀茗萱乾笑道:“當我沒說。”
大公主不自在,想到他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和找到他時的滿身傷痕,維護道:“其實他有喜歡的人了,你別冤枉他!”
紀茗萱又好氣又好笑,大公主說道:“他和我說了,他有喜歡的人,因為一些原因錯過了,所以他沒有成親的意思。”
紀茗萱心中一鐺,感覺自己情緒浮動起來。
“他說他喜歡的人是個很努力很自負的姑娘,性子不討喜,但是他就是喜歡她。”
紀茗萱一驚……大公主又道:“我問他,那姑娘漂不漂亮?你猜他怎麼說?”
紀茗萱笑道:“是不是最漂亮的?什麼也比不上?”
大公主微笑:“看來母妃也有喜歡的人。”
紀茗萱轉過頭,不答。
大公主知道也不好多說父皇和賢母妃的事,只是嘆道:“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也許說的就是這個理。”
紀茗萱問道:“公主聰慧。”
大公主揮了揮手,說:“我也不稀罕他,不過他拒絕我,讓我還是不舒服。”
紀茗萱嘆道:“昨兒我見你興致沖沖,也不曾攔著你,今天到想和你細說說。”
大公主望著紀茗萱,見其慎重,便道:“怎麼了?”
紀茗萱說:“荀譽是皇上的寵臣,你可知道?”
大公主自然點了點頭。
紀茗萱又說:“皇上和他是平輩論交的,而且……我聽到一些風聲,荀譽似乎是被皇上強壓著進入朝堂的。”
大公主張大了嘴,這事她還真的不知道。
紀茗萱道:“所以,皇上不會同意,而荀譽自己,也不是不理智之人。”
大公主若有所思,紀茗萱繼續道:“若是當初皇上下旨給你和段文新賜婚,於你的名聲有礙,說不得你倆兩情相悅,皇上也許會成全。如今……”紀茗萱搖搖頭。
大公主不是不知事的人,這麼聽到紀茗萱的提點,再深想下去,後背莫名的產生冷汗。
“你……怎麼不早……”
紀茗萱道:“你在興頭上,阻止你反容易讓你陷入死衚衕。我一直相信能夠得到皇上看重的臣子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