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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幹。”

陳宮張遼呆住了,不可思議地望向呂晨。高順眼睛噴火,聽見陷陣營的鎧甲戰刀,他的拳頭捏得咔咔響。曹性樂呵呵傻笑,心說,曹操是個瓜慫。

曹操當然不是瓜慫,郭嘉最後說出了曹操這邊的要求:“諸多優厚待遇,只求小君候領軍北上之時,能迅速佔據五原定襄雁門三郡,並且,出兵救援易京被圍的公孫瓚,力拒袁紹大軍。當然,司空也將親自領軍進駐白馬,威脅鄴城,逼袁紹從易京退兵。如此,既可阻袁紹一統河北,又可絕袁紹圖你等之心。”

幽州遠比雁門定襄等地富饒,袁紹如果沒有拿下公孫瓚,定然不會先朝呂布下手,所以,對於呂晨等人來說,救援公孫瓚也等同於幫助自己站穩腳跟。到時候,外圖鮮卑匈奴收復五原定襄,內與公孫瓚曹操聯合抗擊袁紹,算是上策。

“此密約甚好!曹操之勁敵是袁紹,我等北上之後也與袁紹形同死敵,能聯合自然是好的。”陳宮沉吟道,“既如此,為何伯朝又打算在明日興兵伐曹仁?豈不是自毀盟約嗎?”

郭嘉微微搖頭,坐下,不再說話。

呂晨道:“公臺叔父且聽晨一言,那曹仁當日被晨掛於旗杆之上,子孫根都被凍成了冰棒,試問,他能不對我有恨?”

陳宮說:“恨是私仇,子孝焉能不知輕重?況且,一路上,曹子孝並無惡意,我方先發難,只怕受人詬病。”

“非也。”呂晨覺得這樣說話很酸,但沒辦法,每次說大白話,陳宮就罵他不學無術,“首先,曹仁當時傷勢不輕,為何不在下邳修養反而領兵‘護送’我等?就算曹操有心監督我部,也該派別人前來,為何還是曹仁?答案很簡單,曹仁自己請命而來!他為何要向曹操索要這差事?護送‘仇人’?”

“唔……”陳宮撫著長鬚,眉頭緊皺。

“其次,我們多次送裝有土石的箱子,充作輜重讓其押運,他能傻到不偷偷開箱檢驗?當然不會!那麼,他在知道了那些箱子全是土石之後,為何一點表示都沒有?反而愈加恭謙?為何,當初我和之謀叔父大掠都陽縣之後,他非但不怒,反而在那之後主動幫助我等籌集牛羊?”

“這……”

“最後,曹仁為何索要我等的紮營計劃?連十數日後安營在何處,他都要了若指掌?”

陳宮被逼問得一時無言,思索一番後,道:“這些都是出於伯朝你的臆想,可有實據?若曹仁別無想法,只是不想與我等為難,才不戳穿輜重的假象,擔心我方安危,才要瞭解我們的紮營計劃……若是誤會了,如何是好?”

“誤會?呵呵……”呂晨點了點頭,叫道,“之謀叔父,說說你虎賁軍這數日的發現。”

“是。”曹性激動地彈起來,扯著大嗓門說,“離開下邳當夜,某親自精選虎賁軍中最擅騎射兵士百人,這些將士奉小君候之命,喬裝打扮灑出數百里,自由查探,以觀察曹軍動向為主。探得青州兵斥候多番查探我部數日後的紮營地點,其中以明晚我部紮營地點酸棗南部烏巢澤尤甚,曹軍斥候曾往返此處十餘次。今日得報,有一千騎兵從許都出發北上,晝伏夜行十分詭秘,昨日已過官渡。另,有諸多小商販,運送大量糧草藥材從周邊郡縣趕赴酸棗縣,其糧草大致可供一萬兵馬一月之需,藥材更是充足,並且,有不少醫士隨行。五日前,西面虎牢關守軍一支人馬東來,已扼守住渡河港口,北面自濮陽、白馬、延津、南陂各個渡口皆有數量不一的守軍鎮守。今日最新資訊,酸棗縣不知何時已新增巡兵千餘人,各個披堅執銳如虎如狼,巡兵沒有這等軍容這等裝備,想來是哪支隊伍臨時冒充,同時,附近諸郡縣守備皆有加強。曹軍這些舉動極為隱蔽,是我部精英冒死探得,絕非半分虛假!短短數日,我部一百精騎,如今確定陣亡或被俘的,便已超過六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