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呂晨的軍營報道之後,呂晨才把腦袋從食物堆裡抬起來,假惺惺地拒絕:“將軍太客氣了,白馬義從乃是你的貼身親衛,晨怎麼好意思讓你割愛……”
公孫瓚翻了個白眼,心說,你特麼的能再假一點嗎?剛才幹什麼去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公孫瓚執意不退,張燕也不願意硬抗袁紹,只會幫公孫瓚協防易京。而呂晨則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者說純粹找死,他要帶騎兵南下襲擾牽制袁紹。
宴席之後,呂晨卻回到位於易京城中的臨時軍營,已經是深夜,他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先是親自點火,把陣亡士兵的遺體火化裝壇,然後親自探望受傷計程車兵,也裝模作樣地親自給幾個士兵清洗傷口換藥包紮等等。
做完秀之後,呂晨才去睡覺,卻是睡不著,他想著這歷史總算是被他改變了一點,易京未破,公孫瓚沒死!不過,袁紹依舊強大,他其實也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夠搞定袁紹,畢竟,他不知道袁紹已經被他兒子給砍了一刀。
剩下的戰事,呂晨是真不打算參與過多,大家拖到平局收場就好。他現在要去南面找趙雲去了,這個不能拖,因為呂晨不知道趙雲會在什麼時候去投奔大耳賊。呂晨現在急缺人才,哪裡會放過近在咫尺的子龍哥哥?沒有兵,就是借兵也要去啊!
是夜,袁軍大營燈火通明。
袁紹大帳之外,田豐、沮授、張郃、顏良等一干文臣武將焦急等待,就連生命力頑強的文丑,也裹得跟一個粽子似的等在了外面。袁尚更是穿著一件單衣跪在帳外的雪地裡,哭得悽惶,身體一抽一抽的,別誤會,不是傷心過度,而是太冷了。誰也不敢去拉他起來,甚至在袁尚旁邊,審配也跪在地上,一臉無奈。
過了好久,軍中醫士才從帳篷走出來,袁紹的傷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得知袁紹只是臉部被砍了一刀長長的口子,沒有傷到眼睛,傷勢不重,完全沒有生命危險,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親兵領著田豐等人入內,袁尚和審配自然是爬著進去的。
只見,袁紹裹著一件裘衣,臉上包得跟包子似的,只露出一隻眼睛,氣咻咻地瞪了袁尚一眼。
田豐說:“主公,如今對方援軍已到,易京之圍已解,公孫瓚也死裡逃生,我方不宜再耗下去了。雖然我方暫時還佔據著絕對優勢,然這場戰事已經拖得太久,我軍疲敝,後方供給更是吃力,還是儘早退兵為妙。”
聽了田豐的話之後,袁紹哼了一聲沒說話,袁紹哪裡咽的下這口氣?明明就要拿下公孫瓚了,偏偏被幾百騎兵給偷襲了,還把他攆得雞飛狗跳,最後被砍了一刀。
沮授最擅長察言觀色,哪怕袁紹的臉現在三分之二被裹住了,他依舊能看出端倪來,眼神兒不錯。沮授道:“元皓此言差矣,所謂行百步者半九十,我們已經將公孫瓚逼到了絕路,我方勝券在握,為何要退兵?公孫瓚只剩下三萬多人,絕不是我十萬大軍的對手,而張燕八萬土雞瓦狗完全沒有戰鬥力,呂晨更是區區數百人,不足為懼。”
田豐皺眉道:“我軍當然比公孫瓚和張燕強,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河南曹操去年已經拿下徐州,這幾個月來,他已經大致控制了徐州各處,再無後顧之憂,若是我方與公孫瓚鏖戰之際,曹操突然出兵北上鄴城,我方如何應對?到時候腹背受敵,只怕損失更為慘重!”
“曹阿瞞的處境比我們更為艱險,他豈敢貿然北上?宛城張繡降而復返殺了曹操愛子曹昂和大將典韋,若曹操北上,我們可約張繡出兵直取許昌。而荊州劉表江東孫策也不會坐視曹軍偷襲我們,到時候,這二人也會出兵攻伐曹操。”
“張繡、劉表、孫策或許可能趁機偷襲曹操,但是這隻能是一種可能,萬一他們不動呢?就算他們真的出兵,又如何?只是威脅曹操,根本救不了我們,我們還是會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