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實際上則是眼高手低自以為是。這也不能全怪袁尚,一來是他年紀還小,不過十七歲而已,另一點則是因為袁紹想來對他溺愛得過分,所以,也讓他養成了瞧不起人的毛病。在他看來,文丑不過是他袁家的一條狗而已,居然敢不給他搖尾巴,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文丑號稱河北第一猛將,實打實的粗人一根,自信心也是爆棚,在他想來,袁尚孺子小兒,竟敢看不起自己,連主公都對老子禮待有加,你算個鳥啊?將來等大公子繼位之後,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這蠢貨。文丑現在表面上不偏不倚,實際上已經倒向了袁譚。
“三公子辛苦,家父略備薄禮,還望笑納。”
正在袁尚心裡想著怎麼讓文丑搖尾巴的時候,一個俊朗男子策馬來到了他旁邊,拿出一封紅色刺金的禮帖,滿臉笑意地遞給他。這男子乃是中山國富商甄逸的次子甄儼,甄逸長子早夭,他便等同長子,也就是馬車裡那女子的哥哥,袁熙的大舅哥。
甄家是河北第一大富商,一直出錢出力支援袁紹,跟袁家的關係鐵得很,比起支援劉備的糜竺也差不離了。
袁紹都跟甄逸稱兄道弟,袁尚也不好給甄儼擺架子,雙手接了禮單,笑了笑道:“世兄多禮了!這是為我兄長迎親,何來辛苦一說?”
甄儼又跟袁尚淺談了幾句,道:“易京戰死如何了?顯甫可有什麼好訊息?”
其實,甄家最是關心袁紹能否獲勝,畢竟中山國原本是在公孫瓚的地盤,公孫瓚也好幾次想要拉攏甄逸,卻被甄逸婉拒了。所以,全力資助袁紹的甄逸絕對不能容忍公孫瓚獲勝,恨不得馬上叫袁紹滅了公孫瓚。現在,甄逸又要把女兒嫁給袁紹的二兒子,他算是把整個家族都綁在了袁紹的馬車之上,所以,也是讓兒子甄儼找袁尚探聽一點內幕訊息。
袁尚傲然道:“公孫瓚,冢中枯骨而已!我父早晚必生擒之!”
甄儼素來知道袁尚好空談,他的話不敢全信,說:“張燕八萬黑山軍馳援公孫瓚,如今又在緊要關頭,救下公孫瓚。現在袁公與公孫瓚兵力相仿,不知勝算幾何?”
袁尚道:“黑山黃巾,土雞瓦狗而已!他們到來的第一日,便是被我軍殺敗,丟下了一萬多具屍體!而且,真正救下公孫瓚的也不是他們,而是呂晨。”
甄儼當然知道呂晨,便問:“呂晨所部皆是精銳,雖數量不多,恐怕也很難對付吧?聽說,呂晨所部又補充一千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人數更甚,據說是出了易京,南下襲擾我軍糧道,並多次得手了!”
袁尚雖然恨極了呂晨,卻也不敢貶低他們的戰鬥力,道:“一千五百人而已,何必大驚小怪?蘇僕延已經帶了一萬烏桓騎兵南下河間郡。只要他敢再出現,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便好!”甄儼問得差不多了,記在心裡,準備回去後給父親報告。
就在這時,文丑的破鑼嗓音響起來了,震得袁尚差點摔下馬來。
“敵襲!是虎賁!是呂晨的虎賁!”
這就是文丑的喊話,呂晨的騎兵是從後面追上來的,所以,後面的斥候最先發現,文丑得到訊息之後,立馬大吼出生,並帶著自己的親兵殺了過去,阻擊敵人。他的喊聲,便是在提醒袁尚做好防禦,他人數不多,不可能消滅敵人,只能延緩地方速度,給袁尚爭取時間,這裡的兵馬聽袁尚的,不聽他的。
“呂,呂,呂晨?他不是在河間郡嗎?怎麼可能?”
文丑高估了袁尚,袁尚已經懵了,完全沒有想起要阻止抵抗,他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河間郡、中山國和易京三者是一個等邊三角形,他覺得呂晨襲擾糧道怎麼也不可能跑到這裡來啊!
這大概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
誰也不知道呂晨要來這裡,而呂晨的理由卻很簡單了,他本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