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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懷叛心。如今召回了鎮守太監,又連著幾年鎮壓安撫,局面一度恢復到了當年最好的時候。尤其是交阻布政司所在的交州府,一度成為整個安南最繁華所在,行商雲集。

然而,這些天的交州府卻顯得戒備森嚴,大街上冷冷清清。

往常張攸日日點卯見兵將的總兵府赫然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深重的寒霜。前衙如此,後衙也同樣是如此,從親信家將到貼身小廝,走路都是躡手躡腳,連交談的人都沒有。而居中三間藥味濃重的主屋裡頭,則更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怎麼樣,大人可有好轉?”

見那診脈的大夫滿臉為難之色。一今年輕的小廝頓時焦躁地用拳頭擊了擊左掌,隨即沒好氣地擺了擺手。見那大夫如蒙大赦地要走,他忽然聽到床上傳來一陣動靜,連忙俯身一看,見面色慘白的張攸睜開了眼睛,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把大夫拖了回來。見那人又誠惶誠恐地重新坐下來診脈,他連忙上去在水盆裡擰了一根涼毛巾,這才上前彎下腰給張攸擦了擦汗。

“老爺,您可是醒了!”

“我這次睡了多久?”

低頭把耳朵湊上去的小廝好容易聽清楚了那說話的聲音,連忙低聲說:“老爺,這次才一天一夜。”見張攸皺著眉頭又要說話。他又搶在前頭說,“您放心,按照腳程,這會兒往廣東的信使應該已經到了,只要得到訊息,三老爺必定會盡快過來。如今內外都安定,您只要好好養傷就行了。大夫說了,扛過最初的這幾天。就不會那麼兇險了。”

從那天中箭之後傷處突然麻痺,張攸就知道箭上必定啐了劇毒,因此想都不想就削去了那一大塊皮肉。虧得他一直對蛇毒有防範,當即讓人吭出了毒血,又服下了當地人最好的蛇藥,回來之後更是請來了交州府幾個最好的大夫,這幾天卻仍然是時昏時醒。見那大夫說了一大通好話,卻是半句實在的都沒有,他便露出了不耐煩地表情。

“去門外等著!小廝板著臉對那大夫吩咐了一句,等人一走,他連忙在床頭坐了下來,又把頭湊近了一些,“老爺若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但請吩咐。”

“頜福,去”,請黃老尚書來。”

倘若是別的什麼吩咐都好,但聽見黃老尚書四個字,顆福頓時臉色不太好看。正預備打個馬虎眼,他就瞧見張攸盯著自己,眼神異常嚴厲。只得實話實說道:“前幾天剛剛的到的訊息,黃老尚書重病不起,眼下那邊也正請大夫調治。”

一聽這話,張攸頓時悚然大驚。支撐著想要坐起身,他卻覺得四肢全都不聽使喚。只有咬牙的聲音清晰可聞。見頜福慌亂地連聲勸慰,他好容易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又問道:“如今我的總兵大印在哪裡?”

“軍情緊急,建平府和廣安州等地都報有叛逆,昨天榮昌伯領了您的徵虜副將軍印,已經前去征討了。如今交州府附近大約有都司衙門所領的各路軍馬五千餘人,可保此地不夫

“只保交州府不失有什麼用,這裡要是丟了,交趾也就完了!”

張攸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隨即氣喘吁吁再也無力多言。仰頭望著頭上那頂蔥綠色的蚊帳。他只覺得心裡空空落落無處安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苦心經營維持。也在軍中栽培了不少可用人才。如今他一倒下,黃福又病到,榮昌伯陳智就立刻帶兵出征,,倘若壞事,就是壞在這傢伙手上!

他竭力讓頜福又靠近了些,這才低聲說道:“去見陳洽尚書,就說是我說的,都督方政和榮昌伯陳智不和。如今他在交州左近,請他主持交州軍務。這不是商量,讓他決不可延誤!該死,我要是早醒一日。怎會讓陳智就這麼輕易地帶了兵出去!”

正文 仁壽宮唇槍舌劍

橫張越猜疑的不同。永中宮孫貴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