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望著他小心的模樣,“不過呢,她剛才站在他旁邊那麼久,幫他收拾了垃圾,他就是不肯給小費,人長得蠻帥的,怎麼就那麼小氣摳門呢?”
宋其衍麥色的臉有疑似害羞的紅暈,決定裝作沒聽見,想拿起酒杯假裝喝酒卻發現杯子空空的,手背卻被一陣溫熱覆蓋。
靳子琦唇邊噙著笑,手指一下又一下拂過他的手背,宋其衍低下頭去看,她的手穿過他的虎口,撓了撓他的掌心。
“可是這位小氣的先生對付起那些狂蜂浪蝶來也是毫不留情的,即便孤身一人也懂得潔身自好,看得出來,是一個值得妻子信任的好丈夫。”
宋其衍輕咳一聲,難得聽到靳子琦誇他,心裡頓時有些飄飄然。
“我既然跟你結婚許下白首之約,當然不能再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
靳子琦笑得彎了眼:“我就知道宋先生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
“那是自然。”宋其衍驕傲起來,但轉頭想想,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嘲笑他呢?他對付起簡來可不能用光明磊落來形容,簡直陰險狡詐!
宋其衍看到靳子琦不亦樂乎的樣子,暗道自己果然被她陰了!
訕然地拿過她的餐盤,就著裡面的牛排迅速地切了幾刀,又遞回去,故意麵無表情地低著嗓音說:“專心吃早餐,不準說話。”
靳子琦依舊笑:“阿衍真是體貼,對我真好。”
她這麼說,聽的人倒是臉臊了起來,清清嗓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靳子琦不說話,吃著宋其衍親手切的牛排,帶著些許甜味的醬汁,從她的舌尖直達她的心底深處,臉上似綻放了一朵絢爛的笑。
等靳子琦用完早餐,兩人正打算出去逛逛時,她接到了靳昭東的電話。
其實並不驚訝,喬念昭昨晚闖的禍不輕,靳昭東這會兒才來她這裡追究已經算遲了,想必之前喬欣卉母女必然瞞著她父親,現在才穿幫!
剛一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靳昭東難以壓抑怒火的聲音:“你現在馬上來我的房間,給我解釋一下今早的報紙頭條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等靳子琦開口,那頭就掛了電話,看來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靳子琦看了眼宋其衍,他手裡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份報紙,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他便把報紙遞過來,指了指上面醒目的大標題。
“接下來,就要看你那位繼母怎麼應對你父親的責難了。”
他微泛嘴角,對即將到來的一場角鬥,興致盎然。
靳子琦和宋其衍在酒店房間門口站了幾秒,默契地互看一眼,醞釀好了情緒,剛想敲門,門就從裡面開啟。
一位酒店清潔工拾掇了被打碎的玻璃杯和菸灰缸從裡面退出來。
靳子琦還是敲了幾下門意思意思,然後推開門走進去。
剛一走過玄關處,隔著拐角處的牆壁,一張被揉成團的報紙便朝著她砸來。
一條長臂越過她的肩膀,接住了迎面而來的報紙,宋其衍的眸光轉冷,明顯的不悅,即便是報紙,砸到他的老婆和孩子也是會疼的!
靳子琦倒沒那麼在意,她瞟了眼報紙,便繼續往前走。
靳昭東站在窗前,氣得額際太陽穴突突跳動,望著一臉淡定的靳子琦,怒聲責問:“我昨晚是怎麼囑咐你的,讓你看著點念昭,為什麼還惹出這麼多事?”
靳子琦的視線先是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有些凌亂,地毯上還撒著水漬,靳昭東這次真被氣得不輕,身上的襯衫有些褶皺。而報紙頭條的主角——喬念昭,她正站在角落裡,喬念昭半邊臉紅腫著,顯然剛被打了,此刻正含著淚畏畏縮縮地躲在喬欣卉的懷裡。
喬欣卉的臉色蒼白無比,抿緊唇瓣,一邊撫著喬念昭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