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身子……怕是養不好了。穆楠有些擔心,她熬不到三月初十那一天了。
如今便是神仙靈藥,怕也留不住多久。
事已至此,再多的傷心也是枉然。穆楠自己不會因此就改變什麼,只是覺得有些難過,更多的愧疚,愧疚沈青的女兒不是她,她也未盡一個女兒的職責。
穆楠動作輕緩的將沈青的手掖在被子裡,掩好被角,染上房間裡安神額香草,便掩門離去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時,孟澤已經回去了。
孟澤似是剛回去不久,她與不二一同圍坐在桌子邊,不二有些擔心的問著孟澤。
孟澤本欲回答,忽的見穆楠神色有些晃然的樣子,便立馬起身站在穆楠身邊,擔心的問道:“公子……是怎麼了?”
穆楠收回了對於沈青的思緒,淡淡的道:“你探到了將軍的訊息麼?”
穆楠一問,便見孟澤臉色有些蒼白,她以為是單梓琰傷到孟澤了,便探著孟澤的脈,脈象雖有些快,但頻率足夠沉穩,顯然是沒有受傷。
孟澤有些後怕的講了她探到的訊息,只是隱去了期間一個奇怪的和尚和單梓琰差點發現自己的資訊。
似是想起了什麼,孟澤從懷裡掏出了那個被疊成菱形方塊的符咒,她端詳了一會兒才將那符咒交予穆楠手裡。
穆楠看了一眼那明黃紙符上畫的有些詭異的咒形字型,疑惑的問道:“這是何用?”
孟澤有些躲閃的道:“乃是我為公子求得平安符,說是貼身帶著便可保平安。”
穆楠見孟澤的模樣有些躲閃,知曉她有事瞞著自己,也不打破,接過了符咒放在懷裡。
一邊的不二聞言,喜形於色的朝著孟澤咧嘴笑道:“我的呢?我的呢?”
孟澤見不二的一張臉硬是笑成了褶子臉,不由的覺得煩躁,便撇開頭去,冷然道“沒有。”
不二不無失望的低垂著頭,模樣有些可憐。
孟澤一臉與我無關的模樣,接著道:“公子,那單將軍似是被人設計害了,害他的人是這朝堂之上的人。”
穆楠瞭然的點了點頭,她心中想的是。單梓琰的性子得罪的人多的是,便是上次在酒樓遇見的那兩人就看不慣單梓琰的作態,只怕朝中的人多的是吧。只是按照孟澤的說法,依舊單將軍的性格,怕是也不會讓那些人好過。
她此時瞭解的不多,也不便說什麼,便問還保持著失望態度的不二:“不二,單侯爺的事情,你探的如何?”
不二聞言,忽的抬起了頭,明顯從剛剛沉悶的心態中走出來i。
不二喜滋滋的道:“公子,探出來了。那單侯爺有一侍妾,那侍妾該是三年前侍候單雎的婢子,因細心照料單雎,日久生情,便添入偏室。單侯爺待那侍妾極好,寵著疼著。侍妾如今身懷有孕,身子都足八月了,怕是不日便要生了。只是那侍妾今日不知從那聽到這月初十,公子……的事情,便如鯁在喉,發了一通脾氣,鬧的整個後院都有些亂糟糟的。”
穆楠想及今日在後門見那些婢女都是在置辦什麼東西,現在算是知道了。
有了這廂,那麼其他的就好辦了。只要是找到了那單雎的心頭肉了,
“不二,我若是叫你潛入將軍府,你敢麼?”穆楠輕輕的笑了笑,轉頭問著不二。
不二長大了嘴,眼裡閃過懼怕,他躊躇的道:“公子……莫不是要……莫不是要不二……把那侍妾怎麼著了吧?”
孟澤聞言頓時一通氣,她敲了不二頭,便狠狠的道:“若是下次再說出毀壞公子名譽的話,我鐵定饒不了你!”
不二被她這一敲,反倒笑得羞澀,他彆扭的撓了撓自己的頭,嘿嘿笑道:“不是傷人性命的事情,不二就不怕了,公子儘管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