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考兒,你來了。”
他看到了我,馬上換了張笑臉迎了過來。
“是。”我也客氣地笑著說,“恭喜啊!”
“謝謝!考兒今天好漂亮……”
祁樹禮目光閃爍,上下打量著我。一旁的米蘭不知怎麼突然變得很安靜了,呆呆地盯著他發愣。我反應過來,連忙介紹道,“哦,這位是我的好朋友米蘭。”祁樹禮迅速掃她一眼,很客氣地跟她握握手,點點頭,說了句“你好”就沒有再看她,反而要拉著我去介紹給他的朋友認識。
米蘭至始至終都沒跟這個來頭不小的人物說上一句話,但她一點也不著急,目光始終追隨著祁樹禮左右,眼中那種看不見的東西空前的活躍,如同看見了一顆熠熠生輝的碩大鑽石,吸引著她恨不得馬上變成一塊磁鐵投奔它而去。
我看著她的表情,不知怎麼心裡忽然很不安,這次她所表現出來的興奮和激動比她以往任何一次看到心儀的東西都要強烈,性格決定命運,我很擔心她的這種性格會給她以後的人生帶來不太好的際遇,可惜我沒有先知先覺的本事,否則我絕不會冒然將祁樹禮介紹給她,為此我們都付出了代價。
慶典後就是酒會,我不習慣這種場合,就跟祁樹禮打了聲招呼要回去。他很善解人意,也知道我可能不喜歡這種場合,就沒有挽留,而是親自把我和米蘭送到門口,安排司機送我們回去。“不好意思,本來要親自送你的,”他滿臉歉意和不捨,“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去看你,請你吃飯……”
“不用,不用,你也挺忙的。”我連忙說。
這時候一輛超豪華的加長賓士開了過來,祁樹禮親自開啟車門讓我和米蘭進去,吩咐司機道,“路上小心點開。”
“是,祁總。”司機畢恭畢敬地說。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車子,米蘭可能也是,左顧右盼,連呼吸也變得很小心。車上因為有司機,她沒說話,一下車她就嚷了起來,“身價,這就是身價,考兒,你怎麼不早把他介紹給我啊?”
“現在也不晚啊。”
“是,是,一點也不晚。”
她挽住我的胳膊,肉麻地說,“我好愛你哦,考兒!”
“去,去!”我推開她,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考兒,”她挽住我繼續說,“他好不簡單,這麼年輕就擁有這麼多……”
“他好象不年輕了,都四十出頭了呢。”
“你看你,外行吧,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他這個年紀,有經驗有實力……”
我懶得理她,一個人上樓進了房間。其實從一開始,我也覺得祁樹禮這個人不簡單,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忽然衣錦還鄉,成了受人矚目的華僑,讓人不能不猜測他成功背後所付出的代價。而我對他的瞭解僅限於偶爾的談話,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就是在電話裡,那是兩年前我正準備搬去跟耿墨池同居的頭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男人隔著大西洋打來的電話,他說他是祁樹傑的哥哥,現在美國,剛得到弟弟去世的訊息,很難過云云。出於禮節,我連忙安慰他,“您別太難過,生死有命,是他自己要離開的。”
“yes,yes,我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祁樹禮在電話裡英文夾中文,說話很吃力,“聽說你叫考兒,很好聽的名字,一個人在家嗎?”
“我要搬走了,房子騰給一個親戚住。”
“哦,這樣啊,那我這個電話很及時哦,明天打就碰不到你。”
“是的。”
“那我們很有緣,我很高興聽到你的聲音。”
“我很高興你還活著。”
“謝天謝地,我還活著。”
“活著好啊,幹什麼都成,吃飯、睡覺、工作、玩、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