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在清源宗的年輕一輩中都是翹楚。
走入敞開的大門,入目所見卻是一種盛開得繁盛的淡白色的花兒,遍地皆是,開滿了太玄宮殿宇間的每一處角落。
仔細朝這些淡白色的花看去,葉蕭心裡不覺有些詫異起來,這種花兒名叫雲水花,一種很普通的花兒,卻對環境要求極高,只生長在水分充沛河水之畔,生長起來往往一片一片的,像雲一樣,並不算漂亮,於作用上來說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功效。
太玄宮內處處都種植著這種花兒,卻顯得頗為怪異。
於左側的大殿前邊,卻有一身材極魁梧高大的漢子背對著這邊拎著一個水壺在澆花,那男子的身影讓葉蕭覺得熟悉,仔細看去,才覺竟是龍太一。
葉蕭凝視著龍太一的背影,不由挑起了眉頭來,這龍太一身上的氣質,卻是與以前有著天壤之別?
要知道,對於修行人來說,一個人的氣息和氣質都是有生俱來,很難改變的,在葉蕭的印象中,龍太一的氣質是豪邁而霸道的,而現在,這背影顯得過於寥落沉靜,與七年前那兩次所見竟是完全不同。
“龍師兄?”葉蕭試著喊了一聲。
龍太一聞言轉過身來,提著一個水壺,穿著一襲粗布短衫,神色顯得有些恍惚。
“你找誰?”龍太一看著葉蕭,說道。
看那神色,竟是一點也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龍師兄,你不記得我了?”葉蕭頗有一種無語的感覺,第二次見龍太一的時候也是這樣完全不記得自己的,難道說這龍太一居然健忘如斯?如果是普通凡俗之人,多年未見不再認得也很正常,但對於修行人來說卻是不應該啊。
龍太一臉上閃過思索的神色來,而後一陣搖頭,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我們見過麼?”
葉蕭點了點頭,“七年前我們見過兩次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小林子的徒弟?”
“小林子?”龍太一道:“小林子不是下山去了麼?你是他的徒弟?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我來求見宗主!”葉蕭道。
“噢,往左邊拐,後邊的精舍就是陳景宵居住和修行的地方了。”龍太一的神色顯得很淡漠,這種淡漠在一般的修行人臉上是很正常的一種表情,但在龍太一的臉上,卻讓葉蕭覺得很不妥,這與初見時的印象截然不同。
葉蕭滿臉的狐疑,朝龍太一行了一禮,然後沿著所指的方向行去,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後,葉蕭來到了龍太一口中的精舍之前。
這是一處安靜雅緻的所在,蔥翠碧綠的草木之下,兩名老者坐在兩個相對的石墩上正在下著棋,其中正對著葉蕭方向的須皆銀的老者,正是葉蕭見過兩次的陳景宵。
而另一名身著灰色衣服的矍鑠老者,從側臉看去,也是葉蕭認得的皇甫景真長老,自己現在脖子上戴著的息墜的原主人。
兩人一邊落著棋子,一邊在笑語說著什麼。
“葉蕭叩見宗主,拜見皇甫師伯!”葉蕭邁步上前,恭聲說道。
“來了?”陳景宵抬頭看著葉蕭,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道:“坐下看我們下棋,有什麼話我和你師伯邊下棋邊說。”
葉蕭應了一聲,依言坐在一旁。皇甫景真轉頭看著葉蕭,笑道:“葉蕭,做得可真不賴啊?幾十名清源峰弟子被你打得說不出話來,當真是威風威武得很呢!”
葉蕭聞言心裡略略一緊,這老傢伙,剛才果然是在旁邊看著的,自己被圍攻,居然也不出來說句話?制止一下那些弟子的胡亂妄為?
“師伯說笑了!”葉蕭心裡有些不滿,嘴裡的語氣就變得有些冷淡了起來。
“呵呵,葉蕭。我們相信你能做到!”倒是陳景宵開口了,笑吟吟地看著葉蕭道:“作為林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