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遵命,快步出去拿箱子去了。
陸柄力氣很大,但是抱一個這麼沉的箱子,卻也不是很輕鬆。
待到了大殿,拿箱子猛然一落地,一聲悶響。
黃錦開口說道:“這得有多沉啊。”
陸柄拍了拍手,而後開口說道:“得有五六十斤。”
“到裡面找一本叫做孫文臣的藍皮書。”嘉靖說道。黃錦得令走到下面開始翻找,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然後十分恭敬的拿給嘉靖。
嘉靖拿過來,翻開就看,陸柄頓時有些奇怪,他還從未見過皇帝陛下如此專注的幹一件事情。
除了修煉。
這一晚上,這位陛下把兵部尚書,還有幾位閣臣都給叫過來,一直開會開到三更半夜,嘉靖方才三十出頭,可是那幾位閣臣,嚴嵩,翟鑾,還有翟鵬那可都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自然有些吃不消。
但是也讓這幾位記住了一個人的名字。
孫文臣。
太原,晉中馬場。
王偕離開了這個已然呆了大半年的地方,一路向東,重回帝京。
王偕一直知道自己不可能會一直呆在這地方,但是卻也沒有想過會如此之快,他竟然如此之快就能回到帝京。
可是他的如是,此時正一路向西,與他背道而馳。
嘉靖二十三年五月甘一。
王偕重新回到了京師,此時城外驛站處,顧維鈞還有王琦公翹首以待。
王偕一路風塵,接過了顧維鈞的接風酒之後,開口問道:“岳父大人?”
顧維鈞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父親只是有些想不開,蘭君不用在意。”
王偕有些自嘲的笑道:“我這次得以回京,全憑如是,如今我已然歸京,她卻要在那荒寒之地受苦。岳父大人生氣,卻也應該。”
顧維鈞頓時一愣,忙開口問道:“如是?”
“顧綰的字。”
顧維鈞苦笑一聲,而後說道:“顧如是,很好,這個字,很好。”
“兄長可否成親了?”王偕問道,顧維鈞一愣,而後說道:“並未。”
“這是為何?”
“她不願。”
顧維鈞說完此話,臉上一陣落寞。
王偕微微一嘆,他之前一直非常愧疚,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顧維鈞,可是如今看來,卻也不是如是心中所想。
“祖父,叔父如何了?”
王琦公微微一愣,而後幽幽嘆氣道:“已然去世了,我向陸柄要了骸骨,已然入土為安了。”
王偕心中一陣悲哀,而後開口說道:“可否待我前去祭奠一番。”
“隨我來。”
兩人坐上馬車離開了這個地方,來到了京郊燕山。
“叔父的墳墓何在?”
“沒有墳墓。”
“這是為何?”王偕十分的不理解,王琦公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你叔父的遺言,說是要死後看遍大地,我便來到燕山,將他的骨灰灑下。”
王琦公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神色淡然之極,可是王偕卻能看出來他眼睛裡的悲傷。
所謂白髮人送黑髮人,大概就是如此。
燕山之上,罡風浩浩。
顧綰一行人已經快要走出陝西邊借的時候,這個坑爹的嘉靖帝非得讓顧綰一行人折回,到大同鎮。但是就算再怎麼坑爹,顧綰卻還是要快馬加鞭直接往後走,還在不需要在慢慢走一點點尋訪,加之顧綰現在騎馬騎得很溜,所以現在也是直接把馬車丟了,騎馬上陣。
所以顧綰一行人行至大同的時候,顧綰已然黑成了炭,再也不復當初那個白嫩細膩的江南小娘子了。
同樣黑的一炭的語秋自然是一陣